地克制自己,但是脑海中,总是会时不时地想起,苏胤说的“反正他不是第一次”,他不想去推测还有谁这么对待苏胤,只要想到,他就浑身血液奔腾,方才对着沈无霜,他已经很是克制,但是再次从沈无霜口中确认了南风楼的做为之后,萧湛便不想忍了。¨3¢8+k+a·n+s\h·u′.*n!e\t-
“桌上的东西,你拿去,编订成册,两日后,交给我。”关于名册的事,萧湛没有直接交给常邈,不是不放心常邈,而是担心这卷账册会落入他人之手。
“是。”
黑影又缓缓消散,仿佛不曾来过一般。
常邈安顿好了沈无霜以后,便匆忙回了云上阕宫。
这两日的少爷与往常都不太一样,好像有什么烦人的心事,常邈不太懂。
“少爷,已经派人安全将沈公子送回山庄。”
“嗯,”萧湛喝了一口酒,有些漫不经心道,“你差人将桌上那封信送去给典玉,告诉他下午不必来了,按照信中交代的办即可。_k!a!n`s,h_u+a?p.p?.¨n`e?t?”
常邈看了一眼桌案上的信,“是。属下现在就去。少爷,您今天一整天都未曾用膳,可需要替您安排?”
“不必了,”萧湛动了动手指,想到了苏胤的胃疾,“你都是有空,差人在民间寻一寻治疗……”
话说到一半,萧湛猛然一怔,自己方才还在鄙夷民间的那些偏方传说是无稽之谈,而自己现在呢又在做什么……
随即挥了挥手:“没什么。晚间我自己会回去,不必来找我。”
“可是少爷,我们接沈公子过来之时,就遇到了一波刺杀,幸好我们带去的人都不弱。少爷您一个人,属下担心少爷的安慰。”常邈有些不放心。
“无妨,跳梁小丑而已,伤不到我。”萧湛看了常邈一眼,又忽然想起了一些事情:“大理寺最近对于南风楼可有什么动作?”
常邈想了想道:“自从第一次出事,陛下下旨让大理寺查南风楼之后,除了第一次出现,后面再无任何动作。?l^u\o¨l.a\b+o*o+k′.¨c!o^m?”
“那司徒瑾裕最近都在做些什么?”
常邈微微一愣:“五殿下还是照常去太学上学,您和安小世子都不在,五殿下倒是经常会在云上阕宫宴请钱公子和姜公子。”
“安宁没有跟钱慈和姜明解释我和司徒瑾裕之间的关系?”萧湛撩了眼眸看去。
常邈微微叹了口气:“说了,您的口信一传到安小世子府上,当天安小世子便将他们约了出来,说明缘由,晚上才连夜出城跑的。”
回忆起安小世子做贼心虚的模样,常邈便不由得一阵心软。
萧湛自然不知道常邈此时在想些什么,但是也猜到了司徒瑾裕应该会趁机打好钱慈和姜明的关系,毕竟一个人的背后是大理寺卿,掌典狱刑法,一个是四大世家之一,掌财富。相比之下,安小世子反而不适合做切入口。
萧湛可以猜到,跟钱氏之间的合作,可以利用他的一些权利,但是跟姜明之间,司徒瑾裕又是如何掌控他的呢?
前世姜明就是完全的站在了司徒瑾裕的那一边。
所有人都离开以后,萧湛又一个人坐回到了游廊处,西洲湖上的冷风阵阵,萧湛也浑然不觉,这一次,他不想再喝什么神仙醉,而是点了一壶寄余生。
口感与神仙醉不同,这酒温冽,只是萧湛却没有心思品酒。
昨天晚上若是因为烈酒上头,那今天又是怎么回事?
自己明明不过只是想给苏胤送一柄茶而已……
可是我好端端给苏胤送什么茶?
因为茶好喝,难道苏胤喜欢便想送给他吗?
萧湛的手臂随意搭在美人靠上,指尖被风吹得发凉,只是他的心和意识却热得很!
他觉得自己快要敲开真相了,只是前世今生,困惑了两世,错了两次,他是真的分不清楚了……
萧湛一边想着,一边给自己猛灌了几口酒,忽然一阵湖风卷起,一股凉瑟瑟的湿意直接灌到了萧湛的口中,呛得他猛地咳嗽了几声。
脑海中不由自主地飘过太后用来威胁试探他的两封信,萧湛紧了紧拳,才觉得心口凉了几分,仿佛刚才的那一股冷意贯穿了他的四肢。
他与苏胤的关系,贞元帝怎么可能容忍他们之间交好?
那一场试探,无论是太后,陛下,又或者潜藏在幕后之人……
无论是哪一方势力,都绝对不会允许他跟苏胤交好。
萧湛咳得心口发疼,冬日的天色暗得极快,萧湛觉得没过多久,西洲湖上那些游船的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