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又反应过来,问道:“什么叫,托我的福???”
打火机上的火光灭了,眼前骤然出现白光。*卡/卡/小-说~网′ ¢无?错_内.容-
是方才看见的那颗夜明珠滚落至此。
此时,何羽桃才看清楚面前的场景。
不由得后怕。
面前是一间花室。
一间暗无天日的花室。
每一朵花旁都有一位脸色惨白的少女,而这些少女的颈脖处由一条细软管插入连接花蕊,血液不断从少女体内涌出,充当养料供奉硕大的名贵花。
何羽桃脸色唰地一下变得苍白,他转动眼珠,便看见在这些少女的一侧,杜月冉平躺于棺椁之中,紧闭双眼。
所有血液均由花蕊传输于杜月冉体内。
脑中骤然响起楚弃厄说过杜月冉体内有犀牛香,而这个香,何羽桃竟从未想过居然是用人血所制。
他二话不说走到其中一名少女面前,伸手将那跟细软管拔掉。?y¢a¨n~h.u,a¨l^u?o..`c\o-m+
然而下一秒,少女的身体犹如干枯一般迅速脱水,化为血水消失了。
血水渗入地面被夜明珠吸食。
随着一根血管断裂,血液供应不足,所有细软管均脱落少女的身体。
夜明珠逐渐被红色血液侵占,同时,也在逐渐缩小。
光线随着珠子的大小而变化。
何羽桃愣在原地,还没动身便看见杜月冉棺椁旁的藤蔓在不断钻出,直逼自己。
就在将将触碰之际,何羽桃被楚弃厄拽至身后。
戚茜的匕首砍断藤蔓,师灵衣撕下一片衣角盖住掌心大小的夜明珠,而蓝简则紧靠何羽桃背靠背,用自己的小铁锹壮胆。
哆哆嗦嗦的,蓝简道:“这里有诈。”
何羽桃望着自己手心沾染上的血,硬是没敢说话,他只敢虚虚抓住楚弃厄衣袖,弱弱喊了声,“阿哥……”
楚弃厄回望过去,脸上虽然没有什么表情,但他却对何羽桃点了点头。′咸-鱼_看`书* *无`错\内′容′
一个眨眼过后,藤蔓再次席来,何羽桃这才明白,师灵衣说的托福是什么意思。
这些藤蔓一直紧紧缠着杜月冉的棺椁,但只要有人吸引,藤蔓便会离开棺椁。
师灵衣一行人这才有机会把棺椁打开。
戚茜握紧匕首,正要开杀,突然望见一道细微亮光,几秒后随着谈话声而不断明亮。
面前的藤蔓也感应到有人靠近,缩回原地,不再做出攻击状态。
门,被打开。
有人点亮了暗室的蜡烛,何羽桃捂着自己的嘴,生怕被发现,他抬头望了望还在渗血的木板,又不太忍心想瞅瞅棺椁旁边躺地上凄凉的杜月冉。
一股绝望之心油然而生。
谁家好人挤一个棺椁里。
还是五个人。
闭眼,何羽桃小声道:“大家,能给我让个屁股吗?”
戚茜一听啧声,比了个嘘,用嘴型道:“安静。”
而后透过木板上的缝隙看外头,她用手指了指木板,又点点耳朵。
接着,所有人都凑近木板缝隙以奇怪别扭的姿势看外面,除了何羽桃这个没抢到位置,只能半蹲的人。
透过细小的缝隙,蓝简看到被一众人压进暗室的最明显的人——陆品前。
或者说,是傅筱。
傅筱被压着推入暗室,嘴角上满是血迹。
他眉眼有些凌厉,抬眼望向周围还没来得及化为血水的少女尸体时,闪过几分悲悯。
转头,只望见日思夜想的杜月冉躺在地上,浑身血迹,了无生机。
他心下一落,跌跌撞撞爬起,踉跄又慌乱地扑向杜月冉身旁。
凉意瞬间席卷傅筱全身,他试探性喊了几声对方名字,却丝毫不见其有反应。
突然,头皮剧痛。傅筱被人抓起头发拽至棺椁前,他想抓住杜月冉却只能亲眼见对方摔至地上。
“我们……是不是做的有点过分?”戚茜问。
蓝简点头,赞同戚茜。
唯有楚弃厄静了几秒,开口,“如果我们死了,杜月冉和傅筱再无机会相见,傅筱依旧会被画杀死。”
看不见外面,但也能听到声音的何羽桃伸长脖子,眨巴着清澈双眼。
“为啥?”
师灵衣抱起双臂,转头看向何羽桃,解释,“你难道没发现,我们从第一次见杜月冉到现在,每一次见面都在倒流时间?”
倒流时间?何羽桃重复这四个字,第一次见杜月冉的时候,她死在火车上的密室内,第二次杜月冉十分信任他们,甚至把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