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考察四人组很快就钻入一片寺庙的废墟之中。那里地势复杂,忽高忽底,忽陡忽平,忽窄忽宽但其中却偏就是有一条打扫得很干净的羊肠小道,弯弯曲曲,四通八达,方便将客人和员工直达快递至各处干事场所。天可怜见,这处聊斋区的营业时间是子时之后,也就是说,某人终于赶上了。
行走在羊肠小道,埋身于黑暗之中,望着四周稀疏出现的烛光破窗,以及倒映在窗上的纠缠身影,再听着风中不时夹带过来的浪声笑语,风清歌含泪对贼老天表示了诚挚的谢意,并强烈期待能很快大开眼界。当然,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大开眼界,其实也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他的心理承受力向来都强的。
不知是风清歌的诚意直达天听还是气冲斗牛,老天爷居然,果然有所响应了。
实地考察四人组默默,轻轻地走在羊肠小道上,路过了一座破寺的后墙。后墙上有破纸窗。窗内有烛光摇曳,将一个书生模样的人影倒映在窗纸上。书生貌似在握书吟诵,苦读经书,摇头晃脑的暂时还是孤家寡人的模样。竹竿嬷嬷于是回头做了个噤声手势,加快脚步,准备领着队伍快速经过。
书生显然是客人。客人显然还在等着女鬼来找他。风清歌及时领悟了嬷嬷不想打扰客人的意思,于是踮起脚尖,拉起裙摆,加快步伐,以便匆匆路过那扇破窗。没有任何的意外,当他刚经过那扇窗,它就被及时得推开了。窗内还探出一颗脑袋,这颗脑袋还在深情叫唤,“小倩,采臣等你等得好苦”
书生探身出窗叫唤着,伸手就想把嘴里的小倩给抱住。眼见匿名魔爪袭来,风清歌惊得花容失色,下意识及时就是一个低身窜前,居然可叹地就躲了过去。跟着他身后快步走来的,无疑是水缸嬷嬷。于是电光火石之间,书生没有任何意外地抱住她,还使劲地把小脸蛋往她冬瓜一样伟岸的胸脯中钻。
惊变发生,意外出现,水缸嬷嬷惊得满身涟漪。但多年的专业训练到底已深入骨髓,所以她没有尖叫,然后很快就双颊潮红,芳心乱颤,意乱神迷,全身火燎,甚至母性泛滥。这不能怪她。这只能怪那个书生长得俊俏。天可怜见,她已不知多少年没有品尝过如此俊俏的嫩草,激动也是再所难免。
无辜的书生还在水缸嬷嬷磅礴的胸脯中滚来滚去,就差咩咩叫。也是天可怜见,他也是已不知多少年没滚过如此浩瀚的胸脯。那滋味简直连销魂都不足以形容,非得是用贱荡才能刻画他此刻的心情。他没有任何意外是闭着眼睛滚动小脸蛋的。但水缸嬷嬷的腰身到底是出卖了她的胸脯。书生睁开了眼。
伴随着一声源自灵魂深处的尖叫,书生触电一般缩回了脑袋瓜子,缩回到窗内瑟瑟发抖。水缸嬷嬷主动将脸盆一样大的俏脸塞进窗内,用最娇媚最温柔的声音问候,“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我以为只有我睡不着,原来公子也还没有休息呀。”书生牙齿打颤,“原来,原来是黑山婆婆大驾光临呜呼。”
水缸嬷嬷两眼一黑,接着俏脸又使劲一亮,“公子请别误会,其实奴家不是黑山老妖。奴家,奴家其实就是你的小倩啊真的真的,奴家刚才只是不慎吃得太饱而已。公子若不相信,请退后三步,哦不,退后二十步再看奴家嗯哼,公子现在再看,是不是发现奴家整个都苗条了很多很多了呢?”
书生没有任何意外地双腿一软,倒地就啜泣了。竹竿嬷嬷鬼一样地飘到水缸嬷嬷的耳边,毫无情绪地说,“难为你屈尊就卑愿意亲自出马伺候客人,身为同仁,我本乐见其成但惊吓到客人确实就是不好。”水缸嬷嬷回眸怒视,又妩媚重新望向窗外,可惜,书生已有口吐白沫的迹象,令人怜惜。
水缸嬷嬷最终只有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大力地将上半身从窗口中拔了出来,悲凉地离去。
目睹了整个事情经过的风清歌,几度差点落泪。无论如何,他对冬二主任也是小有感情的。
一路离开寺庙庵堂区,水缸嬷嬷至始至终都是郁郁寡欢,涟漪不起。风清歌几度回眸,几度差点想把冬二主任的地址送给她。竹竿嬷嬷鸟都不鸟她一样,脚步轻快地领着队伍往前走,心情大好地解说,“下一站我们将去古典衙门牢狱类型区参观学习,不过在抵达之前,我们可能要经过一座小夜市”
四人组果然很快就步入了一座小夜市。夜市果然不大,但该有的都有,甚至连卖猪肉的都有。
竹竿嬷嬷很快便解释了,“这座夜市其实是一座多功能类型区,主要还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