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来桀骜不驯,今日本王有幸,竟见到了如此少年心性的一面。-p′f·w^x¨w`._n?e/t\”
衣着素净,却以金丝银线绣成。年约三四十,仍旧风度翩翩,气派卓然。
褚松回道:“让王爷见笑了。”
赵慕萧回过神来,做着母亲教授的礼节:“见过端王殿下。”
“父皇唤你皇孙,你当唤我一声叔叔吧?我与你父亲年岁相仿,只比他小了几个月,排名第七,你就唤我七叔吧。”
赵慕萧听他言语,温和非常,倒似儒雅文人。
“小辈不敢。”
“天家礼仪森严,可到底都是一家人啊,我唤你父亲六哥,你道一声七叔也是寻常之事。”
褚松回抵了抵赵慕萧的肩肘。
赵慕萧便乖顺改口:“七叔。”
“嗯。”端王轻笑,和蔼可亲:“难怪父皇那般喜欢你,瞧你身世、模样与本事,又如此年轻,若见了你,也很难不喜欢。`秒/章/节.小?说,网\ !更\新?最!全-本王听闻你患有眼疾,可曾用药?好些了吗?”
赵慕萧回答:“用了,只是眼疾已三年,还是看不清,只怕没那么容易好。”
端王担忧道:“真是苦了你了,我傍晚时派人去太平坊送去些治眼睛的草药,望你早些恢复。”
“多谢七叔关心。”赵慕萧垂首道。
“好了,你们少年人去玩吧,本王得去觐见父皇了。”端王捧着手中的竹简,“近日我新做了几首诗,正要请父皇品鉴。”
褚松回道:“那微臣便不打扰端王殿下了。”
分别后,春寿将赵慕萧送到宫城门口,叮嘱马夫驾车慢些,便回宫了。褚松回死皮赖脸,挤进了赵慕萧的马车里,一坐了起来,怎么踹他,他都不动如钟,赖着不走,浮夸地揉着自己的膝盖与小腿,“跪了那么久,好疼啊,萧萧,你就心疼心疼我吧,嗯?”
赵慕萧离他远远的,扭头。.k~y,a¨n¢k·s..!c_o′m?
车厢里燃起香,褚松回笑了笑,悄悄地往旁边移位置,一边说着正经事:“萧萧,盛王与端王,包括他们的门客送你的任何东西,都不要碰。这二人之间的争斗,不是一朝一夕的,现如今乌夏放出来的‘谶语’,却使你被动卷入这争斗中,这二人必不会容忍你。”
赵慕萧撇嘴,“我又不是傻子,当然知道。”
褚松回补充:“你再告诉景王,王妃,还有你那个看着就不聪明的弟弟。”
“阿闲才没有不聪明呢,我爹娘也才不是傻子呢。”赵慕萧不乐意,“大家都笨,就你好聪明。”
褚松回哭笑不得,没忍住上手捏捏他的脸颊,“你怎么这样了,牙尖嘴利的,以前的黏糊劲什么时候回来啊。”
赵慕萧精准打击他的手背。话说回来,褚松回动手动脚,反倒练得赵慕萧手上功夫愈发厉害了。
褚松回道:“不回来也没关系,你这样凶巴巴的,也很可爱,我很喜欢。”
“玄衣侯是打仗的人,跪两个时辰便跟没跪一样,早知如此,就该让陛下罚你跪上一天一夜!”赵慕萧被他气到脱口而出。
“我以为萧萧舍不得。”
“你……”
褚松回笑道:“好,我不说了。萧萧,怎么会跪两个时辰跟没跪一样呢,我真的很疼……”
赵慕萧堵住耳朵,不想听他卖惨。
好不容易到了太平坊,赵慕萧快快下车,仿佛后面跟着恶贼强盗一般。褚松回哑然失笑,一瘸一拐地坐上自家马车,回侯府。
赵慕萧回到宅院,却不禁被这阵势给惊住了。
真可谓是门庭若市。
直到盛王驾到,人群才自动消散,嘈杂声终止。
“六弟啊,果真是今时不同往日了,你我兄弟多年不见,你看,我亲自登门,你都怠慢我了。”
在赵慕萧的视线里,盛王的身量要比端王壮实,说话也多不客气,溢着高高在上的阴阳怪气。
景王到现在,头还是晕晕乎乎的,赔罪道:“皇兄见谅,是臣弟的不是。刚才人多,臣弟失礼了。”
“本王也少见那般阵仗。”盛王看向赵慕萧,“六弟生了个能承天命的好儿子啊。不过本王倒好奇了,父皇好端端的,说这话的人,岂不是蓄意谋反?”
景王一听这话,便头疼欲裂:“皇兄,此乃戏言,断然当不了真。无非是乌夏陷害,想置萧萧于死地,离间齐国啊!”
“哈哈哈!本王难道不知吗?只怕有人借此时机,为自己造势。”盛王笑声中气十足,却又很快止住,便显得有些威慑,“本王过来呢,就是看看皇兄皇嫂,还有两位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