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裤,带着洗衣液的香味。
时郁没接,她又解释道:“新的,我男朋友还没穿过。”
“男朋友?”时郁重复这三个字,顺着她的话说,“你很喜欢他?”
“嗯。”阮梨点头。
时郁低笑一声。
诚然,她作为独居女生很谨慎,门外放了男生球鞋,阳台晾了男士外套,仿佛真有那么一个男朋友。
可她却忘了在浴室也放些男士用品。
他也没揭穿,只是道:“别人的,我不要。”
他又伸出手,“首接上药吧。”
阮梨瞧着己经愈合的伤口,有些茫然。
但念在时郁在咖啡厅门口帮了自己,她半蹲在沙发前,捧着他的手,用湿润的碘伏棉涂抹着他的指尖。
时郁盯着她的脸。
纤长的眼睫低垂,在眼睑形成了橘色的投影, 随着她蹲下时,鹅黄色的裙摆曳地,露出了圆润白皙的脚趾,踩在了深色的地毯上。
她似乎默认这件裙子很保守,毫不设防。
半高领的领口,遮住上臂的半袖,及脚踝的裙摆。
就连胸前的卡通印花也因为有些年头而斑驳掉漆,透着幼稚和潦草。
殊不知,当她抬起手臂时,过于宽大的袖口几乎什么也遮不住。
腰细。
嘴软。
声甜。
时郁身上有些燥。
此时,一阵清凉的风吹拂在他的指尖。
是阮梨上药时习惯性的吹了吹伤口。
她的唇色天然红润,像是涂了润唇膏,似乎都能想到她学生时代被教导主任喊出去卸妆,她用手背把嘴唇都磨破了,证明自己没有化妆的委屈模样。
“好了。”阮梨细声细气,“天色不早了,你该走了。”
走吗?
时郁手指微动,指尖的触感萦绕不散。
下一秒,他单手扣住了阮梨的腰,轻而易举将人带到了腿上。
宽大的睡裙被结实的手臂勾勒出大片褶皱,裙摆上移了几寸,露出了纤细的脚踝,瓷白易碎,仿佛美术生的静物考题。
“你做什么?”
迎上阮梨惊讶的目光,傅时喻收紧了禁锢的手臂,指尖从袖口伸上去,微凉的触感仿佛美玉,惹人把玩。
他眯起眼睛:
“我有职业道德,昨天没做完,今晚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