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凝成直径三尺的血球,将他整个人裹了进去。
“我艹!血遁?他这是想跑!大师您先别念,我去将他拦住!”狂寂和尚立马收口。谷畸亭朝着血球扑了过去,无常散手刚触到血球边缘,就觉掌心被烫得生疼。那血球带着灼烫感,跟摸烙铁似的。血球在雪地上滚出蜿蜒的血痕,撞断两棵碗口粗的松树后轰然炸开,溅起的血珠在树干上腐蚀出滋滋白烟,哪还有东密一郎的影子?“跑了?”谷畸亭盯着雪地里焦黑的尸体皱眉。狂寂和尚缓缓站起身,双手合十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这小子断了一臂,境界怕是难以恢复,他所谓的家族..呵呵..怕是不会养一个无用之人吧。”谷畸亭刚要转身,忽觉眼前黑影一闪。狂寂和尚已杵在面前,双眼却瞪得滚圆,瞳孔里的修罗虚影尚未完全消散,凶光直往人脊梁骨里钻。“小朋友...”“你千里迢迢跟到这鬼地方,可不是来陪老衲看雪景的吧?”他抬手扯了扯谷畸亭染血的衣领,“说!是不是跟那帮鬼子一样,想打老子自在化天魔经的主意?”谷畸亭喉结滚动,硬生生把到嘴边的脏话咽了回去。眼前这疯和尚刚才还在玩天魔咒,这会儿鼻息里都带着血腥味,要是一个答错,怕不是要被当场重新拉入魔境。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正琢磨着怎么糊弄过去,却见狂寂突然咧嘴一笑,满脸褶子挤成核桃,凶煞之气瞬间散了个干净。“瞧你那怂样!”“逗你玩呢!无根生那小子派你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