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手还紧紧抓着凯琳娜的衣袖。
凯琳娜强撑着身体的不适以及内心的惊惧,努力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裙,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然后才走过去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一个同样穿着黑色古典裙装的女人,提着一个沉重的黑色药箱。
她的容貌同样精致,皮肤是那种不见天日的苍白,嘴唇是自然的淡粉色,不像伊莎贝拉那般艳丽,但神情却如出一辙——
完美、冰冷、毫无生气,像一尊精心雕琢的蜡像。
这位医生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开门的凯琳娜,眼神如同看一块木头,没有一丝波澜。
但当她的目光越过凯琳娜的肩膀,落在房间深处依旧坐在地毯上,脸色苍白眼眶微红,如同受惊小鹿般的朱鱼身上时,那双冰冷的眼睛深处,极其细微地波动了一下。
仿佛冰封的湖面裂开了一条微不可查的缝隙,一丝极其微弱到几乎难以察觉的温度稍纵即逝。
她的嘴角甚至极其轻微地向上提了一下,勉强算是给了朱鱼一个友善的示意。
虽然那表情在她僵硬的脸上显得格外诡异。
“请进。”
凯琳娜侧身让开,声音带着刻意维持的平静。
医生提着药箱,步履无声地走了进来。
她看都没再看凯琳娜一眼,目光首接锁定朱鱼,用那把毫无起伏的声线说道:“奥利弗小姐,请不必担忧,只是一些皮外伤。”
这话与其说是对凯琳娜的诊断,不如说是对朱鱼的安抚。
“我……我姐姐伤得重吗?”
朱鱼被那冰冷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但想到凯琳娜的伤,还是鼓起勇气小声问道,声音还带着点哭腔后的沙哑。
“需要检查。”
医生言简意赅,终于将目光转向凯琳娜,语气瞬间恢复了那种对待工具般的冰冷。
“脱掉外裙,露出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