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甚至灾难的‘错误’，恰恰就是我们探索边界、发现陷阱、排除死路最重要的方向标和试金石！”

“扼杀了他们犯错的‘权利’，就等于扼杀了文明自我修正、进化的可能性！”

龙脉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漠然。

她沉默了片刻，再开口时，声音里带上了近乎怜悯的嘲讽：“一个……能被区区一位至高神性就轻易毁灭近半的‘正确未来’？”

“方启，李归藏……你们不会天真地以为，刚刚经历的那场浩劫……就是预言中的‘第西次大灾变’吧？”

指挥中心内，空气瞬间凝固！

龙脉的声音冰冷，淡淡的继续说道：“不是。这远非第西次大灾变。深红之王的降临是突兀的，是命运长河外的‘变量’，他并不存在于宇宙本身既定的毁灭轨迹之中。”

说着，龙脉看向方启：“你能杀死他，这很了不起，超乎了所有存在的预料。”

“但是，你们不要以为侥幸度过了深红之王的危机，就拥有了面对真正‘大灾变’的资格！”

“这个世界……这片宇宙……比你们所认知、所想象的…… …要恐怖得多。”

方启沉默着。

他无法反驳龙脉的话。

但这，不是此刻争论的焦点！

“少给我玩概念滑坡！”

方启猛地一拍桌子，像素化的身躯霍然站起：“我们现在谈的不是怎么在末日里苟延残喘！我们谈的是自由！是人之所以为人的根本！”

“你想当华夏人的皇帝？想用蜂巢意志统治亿万灵魂？做梦！”

“早在三千年前，华夏这片土地上，就再也没有皇帝了！”

一旁，李归藏的脸上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尴尬。

他想起二十年前，那个在基金会阴影下苟延残喘的旧时代政权。

不过李归藏可不会这个时候挑刺，毕竟方启的很多认知，还是三千年前刚穿越的时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