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虞此时手中正拿着一支刚摘下的粉菊,她坐在秋千上慢悠悠地摇晃着。/精/武,暁+说-蛧` ~无¨错^内?容?
借着月光可以看到,那一片只有她一人,侍女不知去了哪儿。
想着刚才安宁元所说的时虞醉酒了,萧承渊神情骤然一冷。
他抬手让其余人等在这儿,而他则独自走了过去。
他的脚步很轻,像是怕吓到对方。
“时虞。”
等来到时虞侧方不远处时,他放低声音唤道。
听到熟悉的声音,时虞转过头看向对方,眼中带着些许惊讶。
但很快,她就露出一个有些傻的笑容。
“是表哥吗?”
“......”
看来酒还没醒。
萧承渊叹了口气走上前,站定在对方面前。
看着盯着自己傻笑的时虞,他心里又生气又好笑。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侍女呢?”
说着,他一手拉住秋千的绳子,让小幅度摆动的秋千停了下来。
看到他手上动作的时虞不高兴地蹙了蹙眉,而后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萧承渊。
“我让夏月冬月休息去了。”
闻言,萧承渊更生气了。
他眉心微蹙,语气不禁有些重。
“你喝醉了还自己一个人出来?万一不小心受伤了怎么办?”
对上萧承渊严肃的眸子,时虞不知想到了什么,心头一阵委屈,她眼眶也不禁红润起来。!w/a.n`b-e!n!t!x-t¨.!n,e¢t?
随即,她低下头,没有说话。
“......”
见状,萧承渊心下一颤,意识到自己说话语气重了些。
他抬手抚上时虞的头顶,温声道:
“表哥只是担心你。”
谁知,在萧承渊说出这话后,时虞的情绪更加绷不住了。
没得到回答的萧承渊有些慌了,难道时虞被自己刚才吓到了?
正当他又要再次说话解释时,耳边传来了小声克制的啜泣声。
萧承渊一慌,竟在时虞面前蹲下了身子。
他微微抬眸看向时虞,只见她红润的眸子此时已经蓄满泪水,几滴泪珠顺着脸颊滑落。
“怎么哭了?我刚才不是故意说重话的,时虞,表哥和你道歉,好不好?”
不出意外的,在他这话落下后,时虞的小声啜泣已经演变成了低声抽泣。
她的肩膀微微颤抖,握着粉菊的手下意识收紧,一滴滴泪水掉落在地,仿佛在无声诉说她内心的痛苦。
“表哥......”
时虞低声唤到他。
“我在,时虞,抱歉,我刚才不是故......”
萧承渊在时虞面前放下作为皇帝的威严,主动道歉,然而话还没说话就被对方打断。-零-点+墈·书- -庚′芯?醉?快¨
“表哥不用道歉,我没有生你的气。”
时虞强忍下抽泣声,只是说话时还带着些许颤音。
听她这么说,萧承渊心里更为不解。
如果不是因为刚才的事,那时虞为何要哭泣?
想到这儿,萧承渊动作轻柔地替她擦去脸颊的泪珠,耐心询问。
“那时虞可以告诉我,你是因何而哭泣吗?”
面对少女的眼泪,他并没有表现出一丝不耐厌烦,眼中的温柔如拂过的春风般撩人心弦。
时虞看着他深邃但又格外温柔的眸子,差点沉溺在其中。
片刻,她大着胆子伸出手想要去拉萧承渊的手,可就当快要触碰到对方时,她又停了下来。
察觉到时虞的动作,萧承渊没有多想地就主动握住了她的手腕。
即使隔了层布料,但那肌肤上的温度依旧传递了过去。
时虞的手瑟缩一瞬,而后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她深吸一口气后强扯出一抹笑来说道:
“表哥,我,我想留在你身边。”
说罢,她立马低下头,不敢去看萧承渊的表情。
同时,心底的紧张如翻涌而来的湖水般将她淹没。
而听到这话的萧承渊先是一顿,而后露出温和的笑容。
他轻笑道:
“皇宫这么大,自然养得起一个时虞,你想在宫中住多久就住多久。”
很显然,萧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