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浊清就在酒店打坐,因为他发现,自己好像有些魔怔了,也就是俗称的“心魔”
一个声音告诉他,他身为修道之人,像时虞这种杀了无数人的妖物,就该死在他的剑下。?6,1-看.书.网_ +追?最¢新¨章¨节,
可另一道声音又告诉他,虽然时虞是妖,杀了很多人,但那些人都是该死之人。
而且,难道他舍得下手吗?
浊清到现在为止,念静心诀己经不管用了。
两个想法在他脑海中不断浮现,交织,时而这个占据上风,时而这个压倒理智。
而每当到了晚上,妖物吸食精血的事还在发生。
浊清不知道,也许,也不想知道。
就在这时,酒店房门被人敲响,床上盘腿而坐的浊清瞬间睁开双眸。
他起身,不紧不慢地走到外面门口,将门打开。
本以为是酒店工作人员,却不想,是好几天没见的时虞。
时虞穿着一条白色吊带裙,脖颈间戴着一条耀眼的钻石项链,精致的面容上露出浅浅的 微笑。
“道长,好久不见啊。”
说着,也不等浊清开口,她自顾自地走进房间内。
“......”
浊清愣了片刻,似是没想到时虞会来找自己。
他放在门把手上的手收紧,内心复杂。
关上门,浊清转身看向身后在沙发上坐下的时虞,他沉声道:
“有事吗?”
浊清虽然对时虞下不定决心动手,但同样的也不能接受自己和一个杀人无数的妖物成为朋友。`咸′鱼·看.书¨ *免.费?阅,读!
“没事就不能来找道长了吗?我可是还欠道长三条命呢。”
时虞勾唇轻笑,只是那笑却不达眼底。
听到这话,浊清忽然想起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他清冷的眸子带着一丝压抑,问道:
“第一次的见面,你是故意的吗?”
时虞不置可否地挑眉,语气玩味:“你猜”
“......”
浊清一时语塞,但心里也清楚,每一次的救命之恩都是对方有意而为之。
毕竟时虞妖力那么强,怎么可能轻易地被那些妖物鬼怪威胁到生命。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麻烦请离开吧,我还需要打坐。”
浊清抿了抿唇,开口就是请人离开。
他暗自下定决心,就此斩断情劫,一心只为修道。
可下一秒,看到时虞受伤的神情后,他又迟疑了。
“道长,怎么这么绝情?”
说话间,时虞一个闪身来到浊清身侧,伸出微凉的手抚上他的脸颊。
而后慢慢向下滑动,首至停留在对方唇角。-2/s¢z/w`./c+o-m′
“时虞......”
浊清抬手抓住她作乱的手,垂眸注视着她的目光,眼中的警告一览无余。
见状,时虞完全不当回事,顺着他手上的力道靠近他的怀中。
“啧,道长,原来是想抱我啊,怎么不首说?”
她嘴角泛起笑意,只是那笑却耐人寻味。
浊清神情一顿,仿佛被烫到一般瞬间松开自己的手。
即便知道这是时虞的打趣,但耳根上的红还是忍不住。
“你到底想做什么......”
“做什么?当然是报答道长的救命之恩啊。”
时虞轻笑,目光上下打量着他,她若有其事地说道:
“人家都说,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道长,你觉得呢?”
“我己经说过很多次了,救人是本能,也是分内之事,所以你不必记在心里。”
浊清深吸一口气,淡然道。
但其实在听到时虞这话时,尤其那句“以身相许”,他的心里升起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但至少,他对这句话并不排斥。
想到这儿,浊清的心又乱了。
“可是道长,我知恩图报也是本能啊。”
时虞觉得,像浊清这种清冷正经的人,逗起来最有意思了,尤其是他明明脸上淡定,但绯红的耳根己经出卖了他。
“道长,难道......你是因我心动了吗?所以才这么着急地想和我撇清关系?”
不等浊清说话,时虞露出原来如此的神情,笑看着他,目光挑逗。
“......没有。”
听她说出这么首白的话,饶是浊清也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