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点到西点,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精?武.小+说.网′ .更\新?最^快¨
闻念闷了一脑袋汗,才脱下帽子,又被蚊子奖励了两个大包。
加上她这会穿的还是短袖,没一会胳膊上也多了几个红点。
来之前的满腔斗志就在这么挠挠挠的过程中渐渐消散,加上棉絮重量轻,一袋子怎么也抓不满,闻念开始觉得累得不行。
“休息会吧。”
又捡了几分钟,闻念烦躁的挠挠脸颊,一屁股坐在石凳上,宣布罢工。
江敘应了声,她喝个水的功夫,不知道又跑哪去了。
闻念也没在意,这么大个人,总不至于丢了。
边上有个竹管,一路引着山泉水流下来,闻念走过去接了点。
触手冰凉,稍微泼一点在脸颊上,胳膊上,浑身的燥热气顷刻之间就散了。
她原本还想喝点,但看见管道里生着层厚厚的青苔,识趣的放弃了这个想法。
“念念。”
后头的江敘不知道捡了点什么,团在手心藏着,开口唤她。
闻念走了过去:“你要洗洗脸吗?很凉快。”
江敘没做声,把手心的薄荷叶放在石凳上,捡了块石头,捶得稀烂。
“先把你脸上的蚊子包处理了。”
闻念放下挠痒痒的手,在边上坐了下来。^白¨马+书^院~ `最\新-章~节-更?新+快¢
“原来你去摘这个了。”
江敘沾了点薄荷泥,示意她低下头。
“没见过比你还招蚊子的人,难道你的血是甜的?”
他随口一说,闻念认真的思考起来。
“那不好说,也许每个蚊子的口味都不一样呢。”
剩下也没浪费,江敘团吧团吧,捏起来,把汁液涂在了闻念裸露的胳膊上。
“脖子要涂吗?”
闻念仰起头:“后面也要,我好像听见蚊子叫了。”
鼻尖萦绕着刺鼻的薄荷味,熏的人有些恍惚。
闻念突然感觉自己这样有点像什么,她低下头思索了一会。
“我感觉我有点像,”
江敘洗手回来,没听太清楚。
“什么?”
闻念抬起头,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薄荷炸排骨!”
江敘沉默一瞬:“你饿了?”
闻念摇摇头:“没有,但你在哪摘的薄荷,一会我们回去前摘点,晚上炸排骨吃吧。”
又过去一个小时,袋子被塞得鼓鼓囊囊,两人收拾好东西,准备打道回府。
下到边上的坡下,两人麻利的揪了把薄荷嫩叶。?m·a!l,i′x\s~w!.?c?o~m?
正准备回去,闻念看见边上的油茶树上长了茶耳,手痒得不行,硬是从荆棘丛中挤过去摘了点。
“呐,一人两个。”
一把拍掉挂在袖子上的枯枝,闻念慷慨的分享了自己的收获。
江敘咬了一口,眯起眼睛。
“知道为什么每次进山玩你都会挨揍吗?”
闻念在袖子上擦了擦茶耳,一口吃掉,敷衍的应了声。
“为什么?”
江敘开口道:“因为你胆子太大。”
话音刚落,闻念打了个冷颤,呸的一声把茶耳吐了出来。
“好涩!怎么这么涩?”
愁眉苦脸了一会,闻念又走回去,费劲的揪了几个,让他带回去分分。
……
人做坏事真是舍得花力气。
没了力气,散步似的慢悠悠的回到屋里,己经五点二十分,快打烊了。
祝心语迎了上来:“念念姐,桃花酪都卖完了,茶水也卖得很好,我都记下来了。”
闻念笑眯眯的接过祝心语手里的纸,拍拍她的肩膀,把块多肉似的东西塞在她手里。
“辛苦辛苦,这是我小时候常吃的野果,你尝尝。”
祝心语好奇的打量几眼,毫不设防的塞进嘴里,随后被涩出了痛苦面具。
她也不往坏处想,苦着脸跟着闻念回到厨房。
“好奇怪,念念姐,你小时候就吃这样的东西啊,好惨。”
闻念忍不住笑起来:“正常来说是不涩的,也不知道怎么了。”
祝心语傻乎乎的点点头,抬头看了眼时间。
“屋里己经收拾好了,念念姐,我先回去了。”
冰箱里正好有斤仔排,闻念翻了翻爷爷的食谱,找到了被稍微改良过的薄荷炸排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