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点,天边泄出一丝霞光。_h.u?a′n¨x`i!a¢n¢g/j`i!.+c~o^m+
江敘睡眼蒙胧的看了眼时间,起身敲了敲隔壁的房门。
里头一点动静都没有,耐心等了一会,他推开房门,拍了拍把头埋在玩偶堆的闻念。
“念念,该起床了。”
久违梦见爷爷给自己炸虾枣的闻念挣扎的转过身,头发乱成一团,红扑扑的脸上还带着几分残存的笑意。
好一会,她的左眼睁开了一条小缝。
“起床干什么?”
江敘捡起落在地上的史迪仔,塞到她枕头边。
“今天小馆不开门吗?”
闻念清醒了一些,摸索着拿出枕头底下的手机。
“不是十五吗?”
说着,她点开日历,努力睁大眼睛。
“是十五啊,初一十五都休息的。”
把手机随手一丢,闻念扯了扯被子,头一歪,又闭上了眼睛。
“寒姑这几天有事情,让我下月初一时再去,困死了,我还要睡会,你也睡去吧,。”
轻手轻脚的退出来,江敘回到房间,正想躺下,又发觉脑子清醒得很,一点睡意都没有。
思索一会,他干脆起身下楼,在被吹得歪七八扭的蔬菜前蹲了下来,有些愁。
“比想的还要糟糕啊,得把断枝修一修。`看_书`屋· ¨更!新*最?快-”
身体想睡觉,但脑子里全是金黄酥脆的虾枣。
它们排成好几排,不停扭动着香喷喷的身子,欢快的跳起了恰恰舞。
闻念有点馋,但更想睡觉。
于是她伸出手挥了挥,把这诡异的一幕挥出脑海。
虾枣们生气了,没过一会,它们重新汇聚在一起,把恰恰舞换成了嚣张又露骨的肚皮舞。
有几位跳得过于用力,闻念甚至能看见它们酥脆的外衣裂开,掉着渣,露出里头的虾肉和荸荠。
……
好诡异啊,明明她昨晚没吃药啊。
打了个冷颤,闻念睁开眼,逃似的从床上下来,一口气跑到了露台上。
下了一夜的雨,清晨的空气清新好闻,像刚开罐的薄荷气泡水,带着沁人心扉的凉意。
把辣椒放进刚挖的深坑的,江敘转过身,看向露台上的鹅黄身影。
“不是要睡懒觉吗?”
闻念抱住自己,打了个冷颤。
“你不知道我刚才看见了什么,简首是精神污染。”
简单拉伸会,闻念回浴室刷牙洗脸,穿着睡衣下楼来。
“你刷牙洗脸了吗?”
江敘一脚蹬在铁楸上,挖起一捧土。
“还没有。_小_说·C!M¢S? ¢首?发?”
闻念从毛衣口袋里拿出牙刷和毛巾,打着哈欠放在窗沿边。
“家里没有多余的牙缸了,用玻璃杯凑合一下吧。”
总觉得身体格外的疲惫,没有做早餐的力气。
闻念径首经过厨房,推开房门,深吸了一口清冷中夹杂着栀子花香的空气,然后搬来小凳子,靠在门边眯了起来。
花店一般八九点开门,但今日有个很早的预定单,刘叔和刘婶难得的起了个大早,这会己经送完花回来了。
见闻念在门边睡着,刘叔歇了和她打招呼的心思,把小三轮开慢了些。
刘婶觉得闻念的脸红得有些不对劲,撞撞丈夫的胳膊让他停下来,脱下手套,摸向闻念的额头。
摸不大出来,她又摸摸自己的,反复几次。
刘叔用气声道:“发烧了?”
刘婶有些拿不定主意:“像是低烧,要不你摸摸?”
刘叔立刻摇头:“那不成,我没戴手套,手脏得很。”
两人大眼小眼的瞪了会,刘叔有了主意。
“家里不是有温度计和退烧贴吗?你拿来给念量量,发烧了就贴上,不烧了拿回来也不费事。”
刘婶戴好手套,点点头。
“行,正好我这手也得洗洗,碰了浇花的水。”
没过一会,闻念正睡着,感受到一双手正在轻柔的拍着自己,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很是舒服。
慢吞吞睁开眼睛,闻念皱起眉头,有些迷糊。
“婶婶。”
“欸。”
刘婶蹲下来,从脚边的药箱里拿出水银温度计。
“你发烧了念念,是不是吹着风了?”
闻念茫然的接过温度计,稍微清明了一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