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涛把喝酒的地方选在了自己位于京城的一处豪宅里,位置就在某个高档公寓的顶层,还带着露天花园。]幻£?想_姬ˉ +已μ发?布%$;最×]新§t¨章.节?
荆涛有个圈儿里人都知道的嗜好——收集木雕,他的家里摆满了奇形怪状的木雕,有一些直接被他当成了家具使用。
比如那个沿着横跨着半个客厅的抽象雄鹰状木雕,从沙发的后边一直向斜上方延伸,就充当了荆涛的酒柜兼吧台。
一堆各种名目的外国好酒层层地摆在木雕上,灯光从上方照下来,酒瓶将光线折射得支离。
穿着铁蓝色休闲装的封烁站在酒柜旁边,把玩着手上一个猴头的木雕摆件。
年轻男人放下手上昂贵的木雕,转身看着那位在他出生之前就已经成名的影帝。
对于荆涛这样“德高望重”的前辈,能让封烁这样还没站稳脚跟的“人气偶像”喊一声老师,那绝对是对封烁的抬举了。
说着,他自己先“咣当”一声坐在了沙发上。
封烁面带微笑走到沙发旁坐下了,心里却并不平静。
荆涛做的事情一直出乎他的意料,比如当初打架传闻之后他拖着不肯澄清,又在第二天全面配合剧组的澄清宣传,并且当众夸奖自己敬业,比如他现在明摆着是在对自己释放着善意——这样的善意只会让封烁心生警惕,毕竟对方付出的代价越大,想要的东西就一定越多。
荆涛并不把封烁客气之下带着的疏离放在心上,他连着打开了两瓶二锅头,把一瓶直接放在了封烁的面前。
一边说着话,他拿起自己的酒瓶儿碰了一下封烁的。
封烁只能拿起酒瓶,估摸着荆涛喝下去的份量自己也灌了一口。
高度酒的辛辣从嗓子眼儿一直滑到了胃里,封烁长出了一口气,稍微缓解了一点那种酒精带来的灼热感。
看到封烁这么爷们儿地喝酒,荆涛哈哈大笑:“行啊,是个汉子,我就喜欢这么喝酒,喝两口,吃两口菜,那才有滋有味的,你们这些年轻人天天去泡什么酒吧,端着一杯酒守着十个姑娘聊天,酒喝完了,姑娘都走光了,有什么意思?”
这么说着,他又跟封烁碰了一下酒瓶子。
所以封烁赶紧拦下了荆涛的动作,对他说:“您不用这么客气,那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荆涛抬手收了一下自己的背心带子,这个动作更加突出了他健美的肩部肌肉,两口酒下去,他的身上已经出了一身薄汗,在灯光下,显得他的皮肤都在发亮。
完全不像一个马上就要六十岁的男人。
他说出来的话也不像是个在普遍意义上来说应该已经退休的男人。
在这个国家不认识荆涛的不多,真正了解他的人也是真的太少,他当年卖相奇佳演技精湛,迷倒了整整一代人,在和安澜的事情爆出来之前,人们都以为他是个有点才气也有点傲气的普通男演员,就像现在,多少人以为荆涛风度翩翩、衣冠楚楚。
只要荆涛愿意去装,就没人知道他是个疯疯癫癫痴痴狂狂的家伙,现在,显然,他完全没有伪装自己的本性。
提到安澜的名字,他的双眼都在发亮。·0`0`小¢税-旺. \首-发?
有些人,命中注定了是彼此的魔障,一旦遇见就是彼此的缘和孽,彼此成就,彼此打磨……却只缺一个彼此都认可的结局。
一如荆涛和安澜。
封烁的修长有力的手指在握住酒瓶的瓶口处,双手在上面轻弹了两下,也不知道自己应该给荆涛怎样的回应。
显然,今天对方把自己叫来,是为了安澜的事儿。
那个人啊,心又硬又软,对自己狠,对他荆涛狠,唯有那些身上带着她影子的女孩儿们,她无论如何都心狠不起来。
上次柳亭心面临被封杀的局面,她还扛了整整四天,没办法了才找自己。这次自己的手段简单粗暴,就一个晚上她就给自己打电话了,说白了,为的根本不是眼前这个小白脸,而是为了那个马上要去国外拿奖的小丫头。
那个瘦瘦高高,看起来又青涩又老成的小丫头,和安澜哪里像了?值得她那么小心地护着,除了演技确实跟她的年龄反差很大之外,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