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耕云的驴车一路顺利的到家,刚进院子,就听到了李爷爷询问“把雪深送到了?”
“送到了,我也见了他的几个同窗,都是好孩子”李耕云拿着帕子擦了擦脸上胳膊上的汗回答道。`x~q?u·k?a_n.s.h¢u*w-u/.-c?o′m!
李爷爷点头“那就好”
…………………
裴雪深几人随着马车走了半个月,官道上,天色阴沉,不多时就下起了瓢泼大雨,没多久,原本干爽的道路变得泥泞不堪,这个天气搞不好容易遇到滑坡或泥石流。
车夫小心的架着马车在路上龟速前进,袁意的马车开道,萧衫的马车跟在后面。
车夫穿着蓑衣,带着斗笠,看着模糊了视线的大雨,不由得扭头道“公子,这雨太大了,走不动啊,咱们找个地方歇歇等雨小些吧”
“好”袁意身上裹了裹身上的披风道。
雨一下,凉风一吹,就觉得凉嗖嗖的,袁意身上裹了个披风都还觉得不暖和,他脸上一脸烦闷“这鬼天气,照这样下去,猴年马月才能到省城”
裴雪深没说话,只是有些凝重的靠窗坐着,手指无意识的抚着香囊,他心头总有点不太好的预感。
实在是他这“逢考必霉”的体质,让他难以放下心来,他这次出发实在太顺利了…
袁意见他不说话,脸色有点不太好的样子,还以为他不舒服,主动关切道“雪深,你是不是晕车了?喝点水?”
裴雪深看着他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没事,只是有点气闷”
话音刚落,突然一声巨大的轰隆声,天边一声惊雷,随后就是一股更加强烈的大雨袭来,这次的雨混着雷声,将他们困在原地。>新^完=本??神`§站/1| ¨3已D[发?=布~¨最&&]新t章°¥节·1?
拉车的马在雷声中受了惊,发出一声嘶鸣,扬起蹄子就要向前方冲去。
“吁——”车夫忙惊慌失措地勒紧缰绳,但马受了惊在路上疯狂挣扎!
可惜马车控制不住,失控的马车猛地冲向路边,伴随着车夫惊恐的叫声,整个车厢瞬间侧翻!
一切发生的太快,还没来得及准备,车就翻了。
可怜了车夫,还有车厢里坐着的裴雪深和袁意。
马车这样撞在了路边的陡坡上,便散了架。
裴雪深被甩了出来,倒在地上,只觉得觉得一种极其熟悉的剧痛,从那只腿上传来。
他的腿…他的腿难道又…?!瞬间让他想起了三年前摔下山崖的那次。但这次,他强迫自己冷静。
后面的萧衫和程尔听见动静,忙下了车,看着倒在地上的裴雪深,急忙过来扶他。/3\8′看′书·网′ /更~新*最*快,
袁意也被摔得七荤八素的,他额头刚才撞在了车壁上,现在额头破了,血水混着雨水流了下来。
几人浑身是泥。
裴雪深被扶着坐了起来,他无奈苦笑,他的“逢考必霉”…果然…果然又来了!
当初的跛脚始终留在他心里,如同一个阴霾,但这次他却比当初冷静。
几人围到了他身边,忙问
“雪深你没事吧”
“雪深你怎么样了?你腿怎么流了这么多血?!”袁意惊呼。
“应当是擦到了,骨头应该没事”裴雪深看了一眼血水混着泥水,有点血肉模糊的腿,声音微颤道。
他第一反应就是骨头,只要骨头没事,就还能好。
“还能起来吗?”萧衫问道。
裴雪深点点头,几人把他从烂马车边拉出来,他的腿受了伤,总归有些不方便,几人或是搀,或是扶,把他往萧衫的车上带。
“意哥儿,你额头也流血了”裴雪深看着袁意语气有些沙哑道。
袁意晃了晃脑袋“难怪我有点晕…”
说着脚下就一个踉跄。
程尔扶着裴雪深,又要忙去拉他。
还有一旁的车夫,也伤的不轻,人都晕了,几人在雨里一身泥水或者雨水,忙的团团转,好不狼狈。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来人大概有十几人,都穿着一身玄色劲装。
来人皮肤有些黑,宽厚结实的臂膀,骑在为首的大马上,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己经散架的马车,和几个狼狈的书生。
他他利落勒马,翻身而下,动作矫健的大步走过来。
“这是怎么了?”他出声问道。
萧衫看他这样子,有些警惕的道“马车受了惊翻了,这位大哥你是?”
陆栩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