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拾来的!你能给买到红糠,我就感激得知不道说啥好了,不能叫你花钱。
”
说着掏出钱来,递给老绵羊!老绵羊推让了一番,见他执意要给,便不再客气,接过钱装进了腰包,道:“那行,我就把钱接过来了。
过会我就去王寨买糖,捱黑就给你送去。
”
沈利司道:“你忒忙,还是我过来拿吧。
”
又闲扯了半晌,沈利司漫不经心地问道:“昨天我到阎陈庄找你,看到邵家有一个矮胖的年轻人,好象不认得,他是谁呀?以前我去阎陈庄,你们那里的人我都眼熟,这个人却从来没见过,他是新来的长工?还是邵东家的亲戚?”
老绵羊道:“哦!你是说粗眉大眼的那个?他叫冯剑!刚来了没几天。
”
沈利司自语道:“冯剑?”
老绵羊对赵拴住吩咐道:“这一阵子没客,你把火压上吧!”
赵拴住应了一声,转身去了。^8′1~k!s.w?.^c!o?m¢
老绵羊对沈利司附耳低声道:“你还记得八年前邵东家上吊死了的那个小老婆冯秀英吗?”
沈利司点点头,惊疑道:“知道呀!”
老绵羊笑道:“冯剑就是冯秀英的亲兄弟!”
沈利司道:“不是说当时赔给冯家二十亩好地,这事不就完了吗?他家的人咋又找上门来了?”
老绵羊道:“不是他家找来的,乱子早就完了。
可这回邵东家出老殡,又给冯家报了丧,冯家是来烧纸的。
听说这是新太太的主意,就连把他留下来,也是太太的主意,我也摸不清这里头的弯弯。
”
沈利司道:“邵东家就这么听新太太的?”
老绵羊脱口而出:“新太太的来头可不小”语出即知失言,缄口不说了。
沈利司试探道:“我可听说吴坝郑家的这场火是那个冯剑放的。
”
老绵羊一吓,警觉地注视了他半晌,才嗫嚅道:“胡扯!你这是听谁说的?”
沈利司打了个哈哈,道:“我也是听别人瞎叨叨,你可不能往外乱传哟!”
老绵羊眼珠骨碌碌一转,自语道:“难道真的是他?”
沈利司追问道:“是谁呀?”
老绵羊眉头一皱,不耐烦道:“表哥!你没事扯这些老婆舌头干啥?扯这些事有你啥好处?弄不好会惹来杀身之祸的。
”
沈利司知他说得不假,欲速则不达,生怕露出马脚来,反倒不好,也不敢再追问了。
两人又对坐了一阵,沈利司见老绵羊心事重重,心不在焉,便借故告辞,道:“老表!你先忙吧,我去看看俺舅、俺妗子!”
老绵羊道:“晚饭在我这里吃吧!”
沈利司道:“不了!我看罢俺舅、俺妗子就直接回家了,免得天黑再碰上鬼打墙。
有了那一回,我还不记一辈子吗?以后说啥也不敢再走夜路了。
”
沈利司到了舅舅家里!听说添了一个大胖小子,舅舅公母俩都很高兴。
沈利司坐下寒喧了一阵,便告辞了。
从姜家集出来,沈利司却没回家,而是径直来到吴坝,找到正焦急等待的郑智生!郑智生望穿双眼,见他终于来了,忙把他让进屋里。
刚刚坐下,郑智生就迫不急待地道:“盼星星盼月亮,我可把你给盼来了。
利司哥!快点给我说,你脸上的伤到底是咋回事?”
沈利司面露惧色,后怕道:“那天夜里从你家出来,走在半道上我被人劫了。
这人还奇怪,不要钱不要物,却打得我鼻青脸肿。
还说:要是再听到我说女人的坏话,就打死我。
”
郑智生诧异道:“这个人是谁?”
沈利司心有余悸,惴惴道:“知道是谁就好了!挨了一顿揍,还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