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在李万虎老人的那间正堂里,在墙边暖气的烘烤下整个房间依然温暖如春,只不过房间内的气氛却不大对劲。×a°如(a文_网|`* ?无e错?:内?容+
国务委员刘延冬在李万虎老人情不自禁的挥舞着拳头高声叫好以后,就借口国务院有事情起身离开了,虽然表面仍然是一团和气,但是谁都知道,这位享受副总理待遇的大员,其实在心里面还是比较不爽的。
刘延冬的离开,作为开国元勋的李万虎老人,又可以算是刘延冬的长辈,所以老人并没有起身相送,而等到夏言帮衬着范伟将刘延冬送出门回来以后,却发现老人面沉如水的坐在椅子上。
也许因为刚才刘延冬还在,老人又是那种护短的性格,自然是会不顾一切的为夏言撑腰,但是当刘延冬走了以后,老人要秋后算账,却是谁也没有办法的了。为此,夏言看了身旁的范伟一眼,范伟则是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随后夏言只好自己硬着头皮,艰难的挪动着步子到老人身前罚站着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房间内寂静的可怕,只听到老人手里两颗核桃不断摩擦碰撞所发出的脆响。
不过这种无声的煎熬带给人的心理压力更是成倍提升,单看范伟,虽然老人不是直接冲着他去的,他的额头上都开始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更别说是直接面对老人的夏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之后,老人缓缓开口:“你知道你刚才说的那些话,都意味着什么吗?”
“知道,我借着移民的问题,将整个权力体系都给批判了一遍,就等于是在打咱们国务委员的脸,让她下不来台。”夏言老实回答。
“那你想过这样做的后果吗?”老人又问。
夏言摇头说:“不瞒爷爷,之前没想过,不过刚才想了一下,挺后怕的,因为我很有可能因此而得罪一位国务委员,不管之前我写的材料在她的心里留下了多好的印象,在今天以后,她都会对我产生偏见甚至是厌恶。以后她只要对下面露一点口风,我的政治生命,只怕就要走到头了,毕竟这位是国务委员,很多人都愿意为了帮她而踩我一脚的。”
“你还算是明白事,”老人说着,然后抬起头看着夏言,接着道,“那你之前为什么就不好好的动脑子想一想这些事?”
“因为我明白这是爷爷故意争取让我在国务委员面前难得的一次表现机会,我自然要好好把握。而对方身居高位,麾下智囊团无数,一般放在民间已经惊世骇俗的论调只怕在她这里已经听到耳朵起茧了,所以为了不给爷爷您丢人,我就只好得说一点不一样的东西了。”夏言说着,随后话锋一转,接着对老人嘿嘿笑道,“而且爷爷,这不是还有您在背后帮我撑腰嘛,我怕什么呢?”
原本夏言前面的话倒还像那么回事,但是最后一句话却让一旁的范伟惊出了一身冷汗,他不可思议的望着这个带给了他太多心理冲击的年轻人,心想:虽然话是这个理没错,但你不能这样堂而皇之的说出来呀!
果然,老人在听了夏言这话以后,当即冷哼一声道:“那你认为认了我这个干爷爷了以后,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毫无疑问,老人说这话已经是怒极的表现了,这个时候,如果聪明一些的话,就应该主动承认错误,乞求老人的谅解,然后说两句好听的话,以搏老人的开心,也许还能让老人对事情一笑而过。,小¢说*宅` ¨无?错?内_容?
但是,这种奴才一样的做法,显然不会是夏言的风格。在夏言的身上,有一种只有上位者们才拥有的骄傲,用当年毛太祖的话来说就是: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
的确,细细想来,其他人不管是谁,其实他也不过就是一个普通人罢了,只是因为在某种机缘巧合下,他相比其他人拥有了更多的权力,更多可供支配的资源罢了,实际上还不是和路边那些乞讨人员一样,一板砖撂倒的货。然而,要让自己真的相信这种想法,却也不是谁都可以做到的,不过夏言,就恰好是一个这样的人。
当然,夏言也不是那种脑门发热,只会迎难而上的主,策略,还是很重要的。所以,夏言凝神想了想,然后主动对着老人弯腰鞠躬道:“如果爷爷您真的这样想,我也没办法,不过有些话我终究还是要讲的,不能因为爷爷您和刘国委不高兴我就忌而不言,那样的话,我又和其他那些只会溜须拍马的干部有什么区别?如果那样的话,我又怎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