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记?”管家和孙鑫对视一眼,“那是淮阳候家的吧,不是快倒了么?怎么又活了?”
这种让不景气的生意起死回生的事,让孙鑫忍不住又想到了那个小丫头。-6,腰?墈_书?枉\ ^冕_废-跃?黩!
不过,哪会这么巧呢?老爷子苦笑着摇摇头,刚还说儿媳妇执迷不悟,自己这是怎么了,竟也是魔怔了。那小丫头是有几分本事,但也不至于天底下了不起的事都是她做的。
由于孙鑫发了话,这会儿马车已经停下了。车夫老马下去打听了好一会儿,才满头大汗地从人群里挤了回来。
“老爷,是茶楼里新来了位说书先生,讲得是少年捕快破案的故事,咱们从来没听过这么稀奇的事,大伙儿都是来听故事的!”
“故事?”
孙老爷子拧着眉头想了一会儿,随即失笑:“一个故事,就把这茶楼救活了?”
“还有书铺,”老马道,“这茶楼的雅间里,开了个小书铺,听说这上面的故事,都是那些书里头的。那说书先生每次讲到关键时刻就不说了,着急的人便自己去铺子里买书,偏偏那书很是金贵,一天才卖十本,晚了就没了。¢求.书\帮′ \最′鑫*章·劫¢埂/辛_筷\”
孙鑫越听越觉得有意思,不由被吸引了注意力。
“有趣,走,我们也去看看。”
云记茶楼在这条街上算是老店了,至少孙鑫将产业矛头对准京城的时候,它就已经落在了这里,生意不红不火,但因着侯府的支撑,倒也不至开不下去。只是后来,出了一档子事,云记茶楼不再受侯府待见,侯府也任茶楼自生自灭了。
至于茶楼里的书肆,他之前倒是从未听人提过。
有这么个地方吗?
他在京城人脉甚广,有这么有趣的事情,他不可能不知道。
难道是最近开的?
孙鑫进了门,立即见一个爽朗妇人忙前忙后的张罗着。听说云记茶楼的老板是个女人,这应该就是当初靠着茶水铺子远近闻名的云娘子。
这条街上不认识孙鑫的人少之又少,伙计一看老爷子进门,立刻吆喝一声迎上来,引着孙鑫等人入了楼上雅间。
虽说是雅间,但其实并不密实,只隔着一道帘子,丝毫不影响听书。一楼的中间有个台子,说书先生就坐在正中央,口若悬河地讲述着一个又一个离奇的故事。+2¨3·d·a¨w¨e_n.x~u.e~.!c-o`m\
管家一看清来人,顿时失笑:“这不是那算命的李三吗?他怎么来说书了?”
这李三身无长物,只有三寸不烂之舌,靠着在街头摆摊算命为生,曾经还因为乱说话惹过事。云娘子把这个市井无赖给挖过来说书?
别说,倒也合适。只是这孙子十句话九句是假的,大字不识几个,他哪儿来的故事?
外面听来的?
不像,管家听了一会儿,确定这少年捕快屡破奇暗的故事他从未听过,其构思之绝伦,包袱之精妙,绝不可能是李三这等人物所想。
“老爷,您看这……”管家话音未落,就听隔壁雅间的声音传来。
“这么明显,还有什么好猜的,那婆娘肯定是凶手!进山洞的人就只有他们两个,不是她还能是谁?”一个大汉嚷嚷道,“无趣,太简单了,换一个换一个!”
李三抬头看向二楼,殷勤地一笑:“这位爷好直爽,可惜您猜错了,不是她。”
“哈哈,傻了吧?告诉你,杀人的是那婆娘身边的小丫鬟。”嘲笑人的是二楼对面另一雅间里的年轻公子。
“不可能!丫鬟根本就没进山洞。”
“怎么不能,你想想,是谁怂恿这老爷进山洞的?显然一切都是她布置好的。”
“可是丫鬟为什么要这么做?再说她一个小丫头,哪有力气拗断一个男人的脖子?老爷死的时候可是身首异处!”
楼下人一发问,立刻有人连声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