砂隐村的夜风裹着细沙掠过屋顶,将月光割裂成碎片洒在青灰色石墙上。^7^6′k·a.n·s^h_u_.¢c_o?m¢
蜷缩在房间角落的我爱罗把脸埋进膝盖,试图用颤抖的手指堵住耳朵,却无法隔绝脑海中守鹤的低语。
那声音像是无数把砂砾磨成的刀,正沿着他的神经一寸寸刮过。
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轻得仿佛砂纸擦过地面,但他依然能分辨出其中特有的节奏,是夜叉丸。
砂子在他无意识的操控下微微震颤,如同沙漠中感知到危险的蝎子竖起尾针。
门轴发出细微的吱呀声,夜叉丸端着药盘的身影被月光拉长投在地面。
他的呼吸比平日急促,缠绕绷带的手指在瓷盘边缘留下湿痕,这细节本该引起我爱罗的警觉,但此刻他正被手臂上渗血的伤口分散注意。
那是白天失控时被自己的砂之铠甲划破的,深可见骨的裂痕在苍白的皮肤上像一条干涸的河床。
“该换药了。”
夜叉丸的声音依然温柔得如同三年前那个雪夜,当时他握着六岁孩子的手在绷带上系蝴蝶结,说疼痛是活着的证明。
我爱罗伸出伤痕累累的手臂,砂之铠甲随着动作发出细碎摩擦声,月光从夜叉丸低垂的睫毛间漏下来,在他脸上投下蛛网般的阴影。
药膏接触伤口的瞬间,我爱罗咬住下唇。这些年他早已习惯肉体疼痛,真正让他恐惧的是夜叉丸指尖的温度,那是唯一能穿透砂之铠甲的温暖。
当纱布缠到第三圈时,他终于问出那个在胸腔里发酵了七年的问题。
“母亲她真的恨我吗?”
夜叉丸的动作停滞了,药盘里镊子与剪刀相撞的叮当声突兀地刺破寂静。
空气里弥漫着血腥味与药草苦涩的气息,混合成某种令人眩晕的毒。他想起四代风影罗砂下达命令时的场景,密室烛火在那双冷酷的瞳孔里跳动,如同砂隐高层永远在权衡利弊的天平。
“必须让他彻底绝望。”
风影的声音像砂铁般沉重。
“用加?罗的遗言作刀刃,你是最合适的人选。”
月光突然变得惨白,夜叉丸后退两步,袖中滑落的苦无在指尖折射出冷光。
他望着眼前这个被砂子包裹的男孩,想起加?罗临产前夜抚摸肚子的微笑,想起罗砂将襁褓中的婴儿交给暗部时说的“容器”,想起自己偷偷塞进三岁我爱罗枕头底的甘草糖。萝拉小税 已发布最歆彰劫
所有记忆碎片在起爆符引线点燃的瞬间化为灰烬。
“您还不知道吗?”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像砂隐审讯室的铁器般冰冷,
“您的名字意味着只爱自己的修罗。”
苦无破空而出的刹那,砂之铠甲轰然暴起,却在接触到夜叉丸衣角的瞬间诡异地凝滞,那上面沾着我爱罗三岁时高烧呕吐的痕迹。
操袭刃的丝线在月光下几乎不可见,十二枚苦无如同被赋予生命的毒蜂从各个角度袭来。
我爱罗的嘶吼与守鹤的咆哮重叠,砂浪掀翻屋顶,却在触及夜叉丸苍白面容时再度迟疑。
这个教他识字疗伤的男人,这个在他噩梦时哼唱砂隐民谣的舅舅,此刻正用他亲手包扎伤口的手指操控死亡。
“为什么?!”
砂砾在我爱罗眼角凝成血珠,夜叉丸被砂子禁锢的身体突然扯出扭曲的笑。
衣襟撕裂的瞬间,密密麻麻的起爆符在月光下展露獠牙,那是罗砂为测试守鹤防御力准备的最后杀招。
轰鸣声吞没了夜叉丸最后的低语。
当砂尘散尽,我爱罗跪在废墟中拾起半片染血的绷带,上面还残留着止血药的苦香。
他额头的“爱”字纹身裂开猩红血痕,守鹤的力量在血管里沸腾,却浇不灭胸腔里比砂暴更肆虐的虚无。
那个雪夜教他感知疼痛的温度,此刻化作插在心脏最柔软处的冰锥。
而在砂隐地下密室里,四代风影罗砂听着暗部汇报,嘴角扬起残酷的弧度,人柱力测试进入最终阶段,夜叉丸用生命验证了砂之铠甲的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