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回头看了一眼又准备上地铁的女人,“你干嘛?人交给警察了你要走?”
刚才受骚扰的女人脸一红,“没有,我只是……”
只是害怕麻烦而已,陆远再清楚不过了,他懒得听她解释,“去跟他们录笔录。~x`w′d+s*c-.?c?o¢m*”
地铁已经走了两趟了,他们又要等下一辆。
陆远问齐霈霈:“没吓到你吧。”
齐霈霈刚才被他吩咐不要看热闹,远远躲一边,她蹦过来,“一点都没有,陆警官。”
陆远笑了笑,搭着她的肩膀轻轻一带,不让路人碰到她,“那就好。”
晚上陆远送齐霈霈回家,在路上,齐霈霈跟陆远讲她在国外遇到过的入室抢劫。
“那个对我动手的人过了四五天才抓到,从那以后,我就特别抗拒一个人在家,有好一阵一听到铃声就惊出冷汗。”这还是齐霈霈第一次跟别人说这件事,“我爸找了一个保镖给我,好像是以前的退伍特种兵,有次在家,风太大把玻璃刮破了,他以为有人狙击,直接过来按着我的头把我塞进了桌子下面。.秒*璋¨截¢晓\税?王! ?醉`芯-漳,截~庚/新·哙`还好我回国了,不然得一直带着保镖。”
陆远说:“人渣那么多,不管在国内国外,都要小心一些,多长个心眼,你现在怎么防身?”
齐霈霈想了想,“我有电击器。”
“那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歹徒把电击器从你手里夺走了你该怎么办?”
“啊?”齐霈霈傻眼,“我……我学过跆拳道……”
陆远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车子开到齐霈霈家附近停下来,陆远说:“下车。”
“干什么?”
“让我看看你的跆拳道。”
齐霈霈初中的时候,齐泽文生意上的朋友的女儿被绑架了,齐泽文这才让她去学了跆拳道防身,没到一年齐霈霈就不愿意再学了。
陆远站在离她三步远的地方,“假设有人从你正面过来,你该怎么办?”
齐霈霈挠了挠脸,“我学的又不是实战用的……”
陆远瞪着她看了一会,“好吧,我教你几招实战用的。”
陆远教的是专门攻击脆弱部位的女子防身术,没有很难,但齐霈霈做的总是不伦不类,不一会就不想学了。.d~i\n·g^d?i_a*n/k′a.n.s¨h!u~.~c+o*m¨
不难想象,她当年学跆拳道的时候是个什么样子。
“胳膊不是那样,看我。”陆远一手拉着齐霈霈的手腕把她拉到跟前,另一只手的手肘攻击她的胸口,“是这样,看明白了吗?”
齐霈霈真的不想学,“我的手好疼,今天就到这吧。”
陆远看了看她的手腕,红了一圈,他轻轻揉了几下,“拿你没辙。”
齐霈霈有点不好意思,毕竟陆远是为她好。
“有你们警察叔叔就行了啊,像我这样的小市民根本不用操心什么。”
陆远用指头在她额头上戳了一下,“就你歪理多。”
齐霈霈捂着自己的额头,抬起脸看他。
他们停在别墅区的花园里,路灯很暗,两个人的影子模糊地投在地上,物业的管理人员开着电瓶车远远看了一眼,又走了。安静下来的花园,只能听得到夏末时分蛐蛐此起彼伏的声音。
他们这样来往有几个月了。
现在似乎是时候了。
陆远的手指扶在齐霈霈的后颈,弯腰,屏住呼吸。
齐霈霈看着他,在要碰上的前一秒侧过了脸。
陆远直起身,刚才还有点紧张的表情一下放松,“对不起对不起。”
齐霈霈摇摇头,“不是你的错,是我……”
话梗在喉头,说不出来。
“我明白。”陆远打起精神,“走吧,我送你回家。”
齐家在别墅区的最里面,他们把车停在花园,走着回去。
齐霈霈跟在陆远身后,在快到家时拉住了他的手,“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陆远回头一看,齐霈霈眼睛通红,脸上两道泪痕。
“我在出国前……”齐霈霈想起见到验孕棒上两条线的惊慌,想起在手术台上冰冷的器械探入身体的绝望,她紧紧抓住陆远的手,呼吸都急促了,“堕过胎……”
陆远脸上是一片茫然,似乎无法理解堕胎的含义。
慢慢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