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到那时,你尽管去悬,且看我是否会止步于犒赏刘玄德之事!”
以刘璋平日性情,断不会对王累这等重臣出此愤言。
然而……
王累偏挑他不悦之时前来。
此刻,前堂之内。
王累正欲再劝,未料刘璋竟怒不可遏。
一时之间,王累竟无言以对。
片刻沉寂后,王累回过神来,欲与刘璋争辩,誓以死谏,改变主公对刘备的态度……
一旁李恢,深知王累脾性,心中暗呼不妙。
他急忙上前,轻扯王累衣袖,微微摇头。
李恢深知,一旦王累与刘璋关系破裂,另一位忠臣黄权亦会进言。
君臣不和,恐遭刘璋驱逐。
况且,他们今夜前来,并非为争吵,而是另有要事禀报。
“德昂,你这是……”王雷开口。
李恢未应,反而上前一步,拦住欲言的黄权。
他对刘璋道:“主公息怒,子舆只是提醒主公警惕刘备,并无他意。”
李恢察言观色,见刘璋不悦,心中轻叹,转而道:“确实心急了些。”
“观刘皇叔之举,似是我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刘璋闻此,怒气稍缓。
“德昂,你还算识大体。”
“若每位臣子都能如你般体贴,我又怎会如此动气。”
“说吧,还有何事?”
“若无他事,我着实累了。”
心中挂念女侍的刘璋,故意哈欠连天,显露疲惫不耐。
李恢稍作思量,犹豫片刻,终道:“主公,我等夜半来访,乃因归途中得闻,那人此行荆州,收受巨贿。”
“贿赂之重,需数车方可载之。”
今日宴席间,马车悄然入城,被送往城东张松所有的“圭阁”。
李恢言辞愈发笃定:“若张松与刘备素无交往,刘备何故要通过他转交大量财物?首接赠予使者岂不更为便捷?此举实在反常。
加之张松与使者交情匪浅,我疑心他们或与刘备有密谋。”
“主公对此二人,当小心提防。”
但令李恢诧异的是,刘璋非但未露赞许之意,反而面色更加阴沉。
“德昂,我对你等极为失望!先是半夜无端诋毁刘玄德,如今又干起窥探追踪之事!”
刘璋目光如炬,转向尚未来得及开口的黄权。
“黄公衡,你有何说辞?是否又要像上次与张松争执那样,劝我斩杀张松与使者?或许还不止他们!”
“在你心中,是否还要除去关羽、庞统才肯罢休?”
刘璋己怒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