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和已经紧张的快昏过去了,其实在座的都知道这小子精通各路音律,可没想到他竟然这样摆谱卖关子,完全不把丞相之子放在眼里,均心想:这小子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傅永城厉声喝道:“大胆!我看你是个冒牌货!来人,拿下去!”
“慢!”驸马伸出手挡住暴怒的傅永城,面色阴郁地问:“他说得确实有些道理,那些罗刹国来的红毛子我也见过,长安城里就住了好几个。”
傅永城碰了钉子,其他人也不敢过于逞能。淮阳驸马还是极其厚道的,看在朋友的面子上,将这几个回疆美女照单全收,但临走时毕竟要摆出一幅不满足的样子,示意傅永城一定要找机会弥补上!宴会在傅永城赔了夫人又折兵的境况下不欢而散。
车上,李和喋喋不休地埋怨赵明达,“我不是叫你不要说话的吗?什么叫滥竽充数,你连滥竽充数都不会吗?这下好了!你闯了大乱子。”
“我说的是对的,那帮人里也明明有人看出来了,就是碍于傅永城的面子,不肯说罢了。”
“我不是说你说的不对,只是你这样口无遮拦,当心惹祸上身,我也管不了你了!”
赵明达摊开两手,耸了耸肩,“好了,停在这吧,我的伤好了,也该回家了,明天润润笔,还得继续抄袭那几位大画家的名画呢!”
“好吧,就此别过,记着有困难就来找我。”
“我是不会去找你的,我找乐子从来不用朋友的钱。”赵明达下了车,整了整衣襟,准备走。
“明达!”李和忧心忡忡地叫住他。
“怎么了?舍不得我?”赵明达露出恶心的笑
“你一个人要多保重”
“知道了,对了,你记得帮我介绍一个有钱的寡妇,相貌不限,年纪不限,只要有钱就好了,我年过二十五也该婚配了喂,喂,李兄!”
李和的马车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这条街道的尽头,扬起一阵尘土。
赵明达一个人走在空荡荡的街道上,“什么嘛,真不仗义,自己有了媳妇就不管别人的死活,去好累啊,还不如娶一个老婆放在家里,不过如果是有钱的老婆,就可以有钱去了,而且最好是寡妇,这样我的良心也不会太不安,真是两全其美的好事!嘿嘿!”
突然他的喉咙一紧,顿时说不出话来,也无法呼吸,有人用铁索套住了他的脖子,使劲往后拉。
“啊,啊!”赵明达的手臂在空中挥舞,可是后面的人力大无比,手无缚鸡之力的他被拖入一个黑巷子里,他还没看清楚劫持他的人是谁,就被一顿暴打。
“哎咳咳咳!别打我,别打啦!好疼好疼,别打那里,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打我?哎哟”赵明达抱着头蜷缩在地上,任凭几个人的拳脚雨点般地落到他的身上,上次被春红苑的打的伤还没好利索,就又梅开二度,伤上加伤,他终于明白李和担心的是什么了,想起他临别时的担忧的眼神,赵明达就在心里骂:“不仗义,说清楚一点,也让老子有个防备,下次知道你会被打,看我怎么也把你蒙在鼓里!哼哼!”
打完了,赵明达已经奄奄一息,为首的蹲下来,敲了敲他的脑袋,他感觉那好像是口大钟,已经在嗡嗡作响了。
“小子,听好了,长安城里没有敢跟我们公子作对的人,你最好学乖一点!”
“什么意思?你们说什么?能不能再重复十遍?”
“找死!”另一个小喽罗显然很不耐烦了,在他屁股上狠狠踢了一脚,赵明达闷哼了一声。
“够了!”为首的人制止了他的属下,又转过头来说:“先生有多聪明,还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吗?这次是个小小的教训,如果再坏我家公子好事,哼哼,就不像这么客气了!”他做了一个用刀抹脖子的动作,然后一挥手,几个人脚不沾地地离开了。
赵明达不知道用了多长时间,花了多大力气,终于从地上站了起来,用手托住小巷子的墙壁,慢慢一瘸一拐,几乎是用挪的,来到了街上,这时的天空已经发出一点点白色的曙光,已经有稀稀疏疏的商家出来打扫门前的街道,或者到水井前汲水,准备开始一天的买卖了,他忍住浑身的疼痛,想走到井旁要点水喝,不料一个推着小车的老头迎面走来,车辕撞到了他的膝盖,他一个踉跄,眼前一黑,就一头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