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公馆。′k!a-n!s`h′u^c_h¢i,./c+o\m¢
客厅。
前些日子何煜钦派人去调查姜知瑶被抢劫一事,通过双鱼铁饰寻到了一个中年铁匠,在威逼恐吓下,他将事实全盘托出。
他大哥是附近有名的混混,何煜婷给钱,他便集结了几个人守在宋家斜对面的巷子里。
目标就是姜知瑶。
在铁证下,何煜婷不得不承认。
姜知瑶哪能就此作罢,她把此事告知了何秉贤。
此刻何煜婷满脸泪痕地跪在客厅,何秉贤正举着藤鞭上家法。
这次,姜知瑶一改往日的装好人,而是在一旁似煽风点火地说道:
“父亲,我的安危倒是小事,可嫣然她是无辜的,还是宋家金贵的大小姐,万一她出了什么意外,我们就是倾家荡产也赔不起啊。”
她这么一说,何秉贤手里的鞭子挥动得愈加狠厉,嘴里还怒声训斥着:
“你这心思歹毒,不知轻重的不孝女!跟你娘一样又蠢又坏!真是白养你这么多年!”
何煜婷却仍在死犟:“我这么做都是被肖梦然那个贱人逼的,是她……”
她话音还未落,就被重重甩来的一鞭打得口溢鲜血,没说出的话遏在嗓中。
梅雪竹见状连忙上前劝道:
“老爷,婷婷她知道错了,你就收手吧,她身子薄弱,再打下去会受不住的。”
何煜东也道:“是啊,这己经算给过她教训了,她以后铁定不敢了。”
姜知瑶却道:“父亲,那天的劫匪可无赖了,还想非礼我们,有个脸上带疤的瞧上嫣然了,要掳走她,还好我反应快,抓着她跑出了胡同,又运气好遇上几个路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事后可把嫣然吓坏了,连续做了好几天的噩梦,想想都后怕呢。”
何煜婷双目猩红地瞪着她:
“你满口胡邹!我只让他们针对你,根本就没让动宋嫣然,还特意吩咐不要误伤了她!那些混混拿钱办事,钱还没到手呢怎么可能会干这种糊涂事?!”
姜知瑶反驳:“他们就是群地痞无赖,当中鱼龙混杂,这种人的话怎会可信?难免会有精虫上脑的流氓!你确实是给了钱,可那些小弟能不能分到钱却未可知!其中有人干出一些离谱的事再正常不过!”
何煜婷被她怼得哑口无言。.w·o*d+e?s+c.w?..c\o\m.
很显然,姜知瑶的逻辑更有说服力。
何秉贤气得满面通红,将手里带血的藤鞭往地上一摔,指着何煜婷怒嚷道:
“这个家己经容不下你!从今天开始你不再是我何秉贤的女儿!你现在就滚出这个家,爱去哪去哪!我跟你断绝父女关系!”
何煜婷一听父亲要动真格的,顿时慌了神儿,可怜巴巴地忏悔道:
“父亲,我知道错了!求你不要赶我走!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她本来就是梅雪竹从外面抱养的女儿,与何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再加上这些年娇纵任性,在学业上很不争气,毕业后就一首待在家里吃闲饭,整日只知道消费,并不得何秉贤的欢心。
其实何秉贤早看她不顺眼,这件事就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矛盾彻底激化。
“说再多也没用!你待会儿就收拾东西给我滚蛋!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看何秉贤态度强硬,何煜婷哭哭啼啼地跪走到他身侧,拉着他的裤角,哀求道:
“不要啊父亲!我不想走,我一定会改的,保证永不再犯……”
何秉贤毫不留情地一脚蹬开她,语气里满是失望:
“你要再待下去,迟早捅出更大的篓子!我可没闲工夫给你擦屁股!这次若宋嫣然真出了什么事,你该如何收场?!何家真是倒了大霉,养了你这么个蠢坏的白眼狼!”
梅雪竹竟也扑通跪地,抱着何秉贤的大腿道:
“老爷,你不能赶她走啊!她走了还能去哪儿?你这是把她往绝路上逼啊!”
何秉贤低头看她一眼,脸上露出厌恶:
“她现在这个样子,你身为养母难辞其咎!”
梅雪竹落泪哭求:“我知道是我没把婷婷教育好,可不管怎样,她都做了你十九年的女儿,你不能这么狠心!好歹给她找户好人家嫁了,你现在逼她走,让她一个姑娘家如何自处?!”
“你记住,这都是她咎由自取!我就是要给她一个深刻的教训!你不必再为她求情,否则你就陪着她一起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