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大手死死按在他后心要穴,一股同样属于黄尘境的浑厚内力瞬间压制了他经脉中流转的力量。混乱中,秦叙之瞥见那人晶亮锐利的眼神和虎口处厚厚的老茧——这分明是行伍中人假扮的!这顿打,挨得结结实实,痛入骨髓。
待那几人打完迅速消失在人群中,秦叙之才鼻青脸肿、浑身剧痛地挣扎爬起。周围的灾民们眼神复杂,有冷漠,有麻木,也有一闪而过的快意,却无人上前搀扶,更无人敢出声议论。定远侯的余威尚在,但那份敬畏早己荡然无存。他捂着剧痛的腹部,一步一挪地蹭回自己那个小板凳,每动一下都牵扯着伤处,疼得他龇牙咧嘴。
他想喊人帮忙寻个大夫,可目光所及,人人都在“忙碌”。他瞥见不远处的秦熠礼和秦小虎,刚想张口呼救,两人却正神色凝重地低声商议着什么,随即头也不回地转身快步离开,背影决绝。
一种前所未有的、冰冷刺骨的被遗弃感,瞬间攫住了秦叙之。他像一条被扔在烈日下的破口袋,无人问津。首到傍晚收工,他才得以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狼狈不堪地回到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