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月引泫然欲泣,娇弱地“嗯”了一声。`墈^书′君, +芜.错?内,容?
闻如云突然注意到停在对面的马车,“大哥,闻星落来了!”
闻如风双眼一亮,连忙走过去道:“星落,你来得正好!我们想卖粮食,但我们几个毕竟身份贵重,不方便抛头露面。今天我这当大哥的做个主,你赶紧帮我们当街叫卖吧!”
谢拾安翻了个白眼。
癫。
太癫了!
没见过这么癫的人!
闻星落捏着团扇,似笑非笑,“身份贵重?不知是什么身份?”
闻如风郑重地清了清嗓子,板着脸严肃道:“你二哥将来会成为天下首富,你三哥会官拜金吾卫副指挥使,你姐姐是要当太子妃的。至于我,我作为镇北王之继子、闻家之嫡长子、闻县令之长公子,我将会高中探花,成为一代权臣。我们身份摆在这里,你说说,我们如何能像市井泼妇般当街叫卖,辱没身份呢?”
马车里,谢拾安捂住眼睛,几乎把腰都弯了下去。
不是吓的。
而是笑得受不了。
他双肩剧烈颤抖,伸手拽住闻星落的衣袖,仿佛是在问她,为何会有这么癫的亲眷。+顽¨夲`鰰¢栈? .芜?错.内~容/
闻星落也想笑,但又觉得有这样的哥哥姐姐,在谢拾安面前好丢脸,便又强装镇定,于是她的表情看起来颇有些扭曲。
到最后,她对上闻如风认真的眼睛,实在受不住,彻底和谢拾安笑成一团。
闻如风眉头紧锁,“星落是不相信我们的实力吗?”
闻星落笑够了,扶着车窗重新坐好,努力板起笑红的小脸,一本正经道:“‘莫欺少年穷’,我相信大哥、二哥、三哥和姐姐,一定能得偿所愿!但是很抱歉,作为镇北王府大小姐、西南兵马都指挥使之妹、汉中郡郡主之友的我,今日还有正事要办,就不陪你们闹了。”
她怕自己绷不住笑,示意车夫赶紧走。
谢拾安从车窗探出脑袋,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十分严肃,冲闻如风喊道:“作为镇北王府四公子、西南兵马都指挥使之弟、汉中郡郡主之友之兄,恕在下也不能奉陪了哈哈哈哈哈——”
马车穿过长街,留下长长的一串笑声。
闻如风再迟钝也察觉到他们是在嘲讽他。
他脸皮发烫,臊得攥紧双拳。,x.q?i_u\s·h,u¢b_a¨n`g_._c!o~m`
“大哥别恼。”闻如云走过来,盯着远去的马车,冷笑,“花无百日红,我倒要瞧瞧,她能猖狂几日!”
闻如雷同样满眼阴毒,“我就不信没有她,咱们兄弟几个干不成大事!不就是当街叫卖吗?!大不了咱们找两个丫鬟就是了!”
三兄弟打定主意,要出人头地,狠狠出一口恶气。
他们很快从县衙叫来两个丫鬟卖粮食。
而他们躲在街角,观察生意情况。
很快有人路过,震惊道:“什么?!你们家的米卖一两黄金?!”
小丫鬟不耐烦地摆摆手,“买不起别看!”
陆陆续续又有其他人过来,看见价格,也都摇着头走了。
最后有个大娘嫌弃道:“虽说粮食涨价了,但东街的米店才卖三十五文一斗,你们这就按金价卖了?未免也太贪了!”
闻如云皱眉,“三十五文一斗?怎么可能!”
大灾面前,粮食价格应该水涨船高才是,怎么可能这么便宜!
不等他去问价,突然来了一队官兵。
为首的人一把扯下摊位招牌,沉着脸命令道:“把这些粮食全部押进官府!”
闻如云连忙走出来,“你们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有人举报你们哄抬物价!指挥使有令,凡在洪涝期间哄抬物价、鱼肉百姓的奸商,一律罚没货物,直到缴清罚金为止!抬走!”
闻如云天都塌了!
他还想阻拦,可是官兵们根本不跟他废话。
于是他和闻月引花光积蓄辛辛苦苦囤积的粮食,尽数被官府抬走,连半袋米都没给他们剩下!
至于所谓的罚金,数额之大根本不是现在的他能够承担的!
闻如云踉跄着,被闻如风扶了一把才没有跌坐在地。
他脸色惨白,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
他突然盯向闻月引,三两步冲到她面前,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火气,“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