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要杀的我,你自己走反而安全,”安风雷扶住岸边一快大石,“你快走吧,别管我了。”
“你还真有点儿共产党员的高风亮节!”看安风雷不解的看着她,也懒得解释,“我要是怕你拖累,就在看到你时转身就走了,还辛苦把你拉上来?!”说着再次用身体扛起他,又将一根长树枝递给他当拐杖,“救人一命胜过七级浮屠,我等着以后忠勇侯报我的救命之恩呢!”
安风雷也没有再说什么,由梅西半撑半架的向前挪去。
他们艰难的沿河上了一道山梁,梅西已满头大汗,眼前星光灿烂了。毕竟从昨晚到现在,她已十几个小时没吃东西了,再加上自己也是在水里泡了,现在只觉得连抬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惟有凭着求生的在反复告诉自己:如果老天真想让自己死,那场车祸就足够了,何必再辛苦将自己送到这个地方?
安风雷脚步轻浮,大腿上的伤口不时有血渗出,他怕梅西发现,强忍着没出声,只是尽量挺直身子,减轻对梅西的压力。
“你看左边,”听到安风雷的低语,梅西抬头一看,只见山坡下一片红霞铺天盖地。
“是桃花!”梅西惊喜道,“好像还有房子!”
可能是想到有救了,梅西心头一松,眼前一黑,栽了下去。
梅西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身上盖着一床薄被。
她坐起身来:屋子不大,床侧立着个看着十分新的红漆木柜,另一侧则是一架红漆雕花妆台,显然都是主人爱物,擦的纤尘不染。床头放着一只红漆板箱,板箱上放着一盏油灯,靛蓝色的粗布单子、一床半旧的姜黄撒花被子,被里雪白,显得温馨舒适。
梅西走出屋门,才发现屋外是个不大的院落,院中三间青砖瓦房,旁边还有一间独立的小屋,小屋边上还种了点青菜,露出点点绿意,粉墙青瓦,整洁而又生机盎然。
一个才总角的小女孩看到她出来,对她一笑,露出颗小小虎牙,冲着另一间屋子喊了一声,“奶奶,那个姐姐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