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家相公高中了,我便关了这云来居,在家里当太太!”提起丈夫,云娘眉眼间俱是笑意,又一指墙上的书法道,“这些都是我家相公写的,客人们都夸他有一笔好字呢!”
梅西是学西洋画法的,对这些传统文化学的只是皮毛,看那字写的光洁秀润、布局错落有致、却略觉得油滑些,少了些刚健沉稳之气,当然她不会傻的对人家老婆什么都说,只是笑道,“我书读的少,还真是不太懂,只觉得这字写的端秀清新,飘若浮云!我看就凭你家相公这字,考官也会让他高中的!”
待云娘满心欢喜的出去,彭湃低声道,“你到底懂不懂?有那么好吗?”
梅西看柳色也是一脸的不赞同,就笑道,“我没读过书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懂得怎么说让一个妻子开心就行了!?”
“她怎么也不让咱们点菜,就这么出去了?”梅西奇怪的问。
“噢,我还没跟你说呢,我还请了两位朋友,等他们来了再点吧?”彭湃有些不好意思。
“好啊,人多了也热闹些,”梅西一想道,“有没有我认识的?是不是请了司徒远山?”
“嗯,远山听说你要请客非吵着要来,”彭湃想起司徒远山惫赖的样子,又道,“司徒也就是嘴坏些,人还是挺热心的,再说你们两个姑娘在京城里,万一有个什么难处,去找他,他也不会坐视不理的!”
可能是自己以前对司徒的态度有问题,误导了彭湃?才让他这么“苦口婆心”,梅西心里反省了一下,感觉自己没做错什么啊?但转念一想怪不得柳色说彭湃人好呢,这不才认识几天就设身处地的为她们考虑,就点头道,“我知道了,多个朋友多条路嘛!”再说那还真是为“贵友”,不定自己那天就真的求到人家门上了呢!
说完就把自己准备的礼物递给他,“你要回北疆,咱们也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再见,我昨天画了一幅襾,当作临行之礼吧,你可不要嫌弃。”
彭湃打开桑皮纸卷一看,是张三尺的肖像,画中的自己轻勒缰绳骑在马上,气宇轩昂、英姿勃发。
“我本想画的再威武些,但没见过你穿战甲的样子,就把那天你送我们去高升胡同的样子画了下来,随手乱画的,不要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