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铁石,我用手扯,用牙咬,用家具磨,怎样都没办法解开它。
李斯焱回船舱里给我送食物,发现了我像仓鼠一样试着磨开它,神情顿时冷了下来,一夕之间,床舱内所有稍有硬度的金铁统统消失了,而是换成了有韧性的木料或是丝绵。
宫女们战战兢兢张罗着换材料,都是我熟悉的面孔,宿夕惠月,蝉儿虎跃……我抿着嘴坐在榻上,把戴着镣铐的脚腕往回缩了一些,怕让她们瞧见我这狼狈不堪,受制于人的模样。
李斯焱见到了,冷冷地讥嘲道:“何必掩饰?这里的宫人,长安的官宦,外头的黎民百姓,哪个不知道你沈缨是朕的女人?除非朕死了,否则你别想再踏出这儿一步。”
我闷声不响,同样冷冰冰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撩起脚踝上细细的链子,往脖子上绕去。
不远处的男人勃然变色,额上的青筋根根暴起,闪电一样冲到我面前,死死攥住我的手腕。
我垂下眼,目光落在他微微颤抖的手上——他在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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