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见过的,看你眼熟才想打个招呼”
他摇头叹息。
叶小蝉仔细想了想,才想起今日去洛宅的时候,好像确实看到怜儿身边有其他人在。不过当时她急急忙忙也未在意,现在听男子自称是洛玉影的恩人,不免对其刮目相看。-q+s\b!r,e¢a¨d,.¢c/o+m·
此时,坐在位子上的江轻鸿已转过头,男子竟对他点头示意。
“江兄,还真是巧啊。”
江轻鸿也礼貌的点了点头。
“白兄,有没有兴趣过来喝一杯?”
一番混乱之后,两方人竟然心平气和的坐在了同一张桌上,不得不说今天的热闹新鲜的很。
原本以为终于可以安安静静和江轻鸿单独吃顿饭,想不到半路又加进个多事的讨厌鬼。叶小蝉忿忿的平息了不悦,刚拿起筷子,有人已先一步夹中了鱼。
“江兄也尝尝吧,听说这是长江鲤。”
菜是叶小蝉点的,姓白的男子却大摇大摆,厚脸皮的样子倒像是自己在请客。
看着面前这张让人讨厌的脸,叶小蝉顿时没了胃口。
但鱼确实名不虚传,是最新鲜的长江鲤,不但肉质鲜美肥嫩,还带着即化的香甜,入口回味无穷。
江轻鸿吃饭的时候是少不了酒的,男子却似乎对酒没有太多兴趣。
他喝的也不是茶,竟是白水。
江轻鸿很快注意到这一点。
“怎么,白兄不喝酒。”
“酒?偶尔也喝的,不过这几日囊中羞涩,身上的银两都快花光了,所以”
他倒坦白得可爱。
原来同是天涯沦落人,江轻鸿不禁大笑。
“既然如此,今日就让在下请兄台饮上几杯”
他刚将自带的酒葫拿起,姓白的男子却道:“不巧,今晚我已有约。”
“哦?”
男子笑笑,解释道:“在下酒量不好,每日最多只能喝几杯而已。”
“原来如此,那真是可惜了。”
江轻鸿面露遗憾之色。
“他不喝没关系,我陪你喝。”
叶小蝉说着就要去取酒葫,却被江轻鸿抢先一步将酒葫拿走。
“还是算了吧,你的酒量也不见得多好。”
今日带出来的酒太浓,叶小蝉的酒量虽有长进,但江轻鸿还是心里清楚的。
叶小蝉却立刻不悦皱眉。
“怎么了,舍得外人喝你的酒,却舍不得让我尝?”
身边的女人想吵架的时候,任凭旁人做什么都是错的。
江轻鸿知道叶小蝉心里正不痛快,也不想多解释,只好笑了笑。
叶小蝉却将他的态度当做一种默认,气哼哼的不再说话。又见江轻鸿与那男子倒依旧有说有笑,她越想越气,越看越不顺眼,冷冷的站了起来。
“我吃饱了,二位慢用。”
见她一脸没好气,江轻鸿倒也乐得自在,并未怎么放在心上。
从一品居出来,叶小蝉拂了拂衣袖,仿佛是想将刚才的满身晦气尽数拂去,然后就头也不回的向东而去。
夕阳西下,晚霞将天边描摹上一层迷人的红晕。
江轻鸿一回到灵云庄,魏连就来了。
他当然是受姬灵云之命来请人的。
从外兜转了一圈才回来的江轻鸿早已散了酒气,见时辰未到,便嘱咐魏连先去回话,自己则留在房中等叶小蝉。
他知道叶小蝉一定会回来的。
叶小蝉中午气得蹊跷,走得更蹊跷,他不是不知道,却没有阻拦。因为他清楚叶小蝉对晚上的宴席有兴趣,一定会赶回来的。
但是他左等右等,直到夜幕低垂,宴席时辰将近,仍不见叶小蝉踪迹,只好不再等下去。
灵云庄内,灯火通明如昼。
宴席就设在长廊凉亭之中,小桥曲水之畔,席间遍地彩菊缤纷,花香醉人。
江轻鸿来得虽不早,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