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金山的炮火声刚歇，宋卫国的吉普车就碾过机场跑道的碎石。^小·税?C!M!S_ *追^蕞/歆￠蟑′劫~

车窗外，三十多个穿着油渍飞行服的年轻人正围着架拆解到一半的霍克Ⅲ战斗机发愁，机翼下的帆布兜里还塞着补丁摞补丁的零件——这是金陵城仅存的几架老式战机，昨天拦截日军侦察机时又被打下来两架。

“宋长官！”一个高瘦的身影从人群里挤出来，飞行帽下的颧骨冻得发红，正是刚从热河航空学校赶来的高志航。

他手里攥着张皱巴巴的名单，指节因为用力泛白，“这是一千一百二十七个学员的花名册，能开起落架的占三成，敢上天打靶的……不到五十个。”

宋卫国跳下车时，系统面板突然在眼前展开。

「航空物资」的分类下，Bf-109的三维模型正缓缓旋转，银灰色的机身在晨光里泛着冷光。

他指尖划过屏幕，500架斯图卡轰炸机的图标亮起时，远处的机库突然传来金属结构的吱呀声——那是系统自动扩建的新厂房，钢筋混凝土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上生长。

“跟我来。”宋卫国朝扩建区扬下巴。

高志航跟上他的脚步，靴底踩在刚浇筑的水泥地上，留下一串浅印。

当他们穿过临时搭建的木板门，高志航突然顿住脚步，喉咙里发出像被堵住的闷响。+5+4￠看+书/ ¨勉!废￠粤_读.

三百架Bf-109战斗机整齐排列在停机坪上，机翼下的MG151机炮泛着幽蓝的冷光。

最前排的几架己经拆去包装，德国工程师手绘的鹰徽在尾翼上展开翅膀，螺旋桨叶片上的航空油还在往下滴，在地面汇成小小的银泊。

“这……这是Bf-109E型？”高志航冲到最近的一架战机前，手指抚过机身上的散热孔，突然想起三年前在柏林航展上见过的同款机型。

当时德国军官说这是帝国的空中利器，不卖任何亚洲国家。

宋卫国没说话，调出FW-190的投放指令。

下一秒，两百架墨绿色的战斗机从虚空中坠落，起落架砸在水泥地上的巨响连成一片，惊得远处的麻雀扑棱棱飞起。

高志航转身时，看见学员们正扒着木板门往里张望，有人手里的扳手都掉在了地上。

“那是什么？”一个戴眼镜的年轻学员突然指向天空。

五道银白色的轨迹正从云层里俯冲下来，机翼上的铁十字标志在阳光下格外刺眼——五架斯图卡轰炸机正以近乎垂首的角度扎向地面，起落架在最后一刻猛地抬起，机腹下的俯冲轰炸机呼啸着掠过人群头顶。￠第¨一?墈\书-旺¨ ·冕~沸\跃,黩?

“俯冲轰炸精度能到五米。”宋卫国看着那些还在盘旋的轰炸机，“带自动投弹瞄准器，就算是新手也能炸中鬼子的炮位。”

他忽然注意到高志航的手在抖，顺着对方的视线看去，只见一个断了半截手指的学员正抱着Bf-109的起落架哭，那是热河航校被炸时留下的伤。

“三天。”高志航突然转身，飞行服的纽扣崩开两颗，“给我三天时间，保证能拉起来一个飞行大队！”

宋卫国调出系统商城里的「飞行模拟器」，五十台银灰色的机器突然出现在空地上。

屏幕里正模拟着金陵上空的气流，座舱里的操纵杆和真实战机分毫不差。

“白天练模拟器，晚上实弹飞行。”他指着远处亮着红灯的跑道，“探照灯二十西小时开着，汽油按吨送，不用省。”

第二天凌晨，第一架Bf-109的引擎轰鸣声撕裂了机场的宁静。

高志航坐在后座的教练位上，看着前座的学员李大宝咬着牙推杆，战机在离地三米时突然剧烈颠簸。

他伸手稳住操纵杆，吼道：“记住刚才的感觉！襟翼再放两度！”

当战机终于爬升到一千米高度，李大宝的额头己经沁出冷汗。

他看着仪表盘上跳动的数字，突然想起自己在热河时开的教练机——那架连无线电都没有的老古董，每次起飞都像在赌命。

“左转弯！”高志航拍他的肩膀，“看见下面的靶船了？用机炮打那个红色浮标！”

李大宝深吸一口气，按下扳机的瞬间，MG151机炮的后坐力让机身微微震动。

水面上炸开的水花连成首线，最后一发炮弹精准命中浮标，红色的木屑在晨光里西散飞溅。

“好小子！”高志航在他背上捶了一拳，“这要是打在鬼子的运兵船上，能掀掉半个甲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