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说,身为当朝左相,身负大秦重担,臣自然知晓左相大人日益操劳于国事,可小家不顾,如何顾大家呢?”
“相府下人行凶是大罪,若不严惩难保百姓心有埋怨,还请陛下定夺。”
“钱大人,这...”
百官惊讶。
钱命可是秦不良铁杆,大秦谁人不知?
现在钱命公然开口指责秦不良,此事令人疑惑之际。
再者说了。
秦不良曾做的事情,比起今日的严重百倍不止。
两件事情除了第一件私自杀了申明凯,或许是一项重罪外,纵容下人行凶...在他们眼里完全不算什么事儿。
但凡是朝中百官,府邸下人诸多,管教再严难免有出现纰漏的事情。
两件事放在其余人身上或许严重,可若是放在秦不良身上...
只要他想,随时都能将安然无恙。
就在其余人好奇之际,蒙异则是看清楚了。
“不错。”
“自古功高盖主没有好下场。”
“哪怕陛下允许秦不良如此,保皇党也不可能让秦不良过的舒坦。”
“到时候结局如何,并非两人能控制。”
“钱命可真是聪明啊。”
“看似狠狠打压秦不良,实则将他从漩涡中拉出来,实在厉害。”
蒙异几人轻声呢喃。
目光落在得意洋洋的李桂身上,不由冷笑。
又是一个死人。
伴随钱命站出来,阿房宫内一时间云谲云涌,所有人都知道此事不简单。
赢阴嫚想说什么,奈何阎良跳了出来。
“陛下,左相的确劳苦功高。”
“只是有违礼制,此事的确做的有所不妥,还望陛下严惩。”
至此。
一众官员全都反应过来,包括赢阴嫚也知道钱命几人的意思。
秦不良的确有功高盖主那味道了。
秦不良本就官至左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加之玉门关几件事,早就到了封无可封的地步。
现在都这样,那以后呢?
所以钱命几人打算做什么,赢阴嫚总算看了出来。
同样知道,是秦不良自愿的。
否则按照钱命和阎良对相府的感情,肯定不会如此。
“陛下,还请重惩左相!”
“不错,秦不良此举有违礼制,若是不重惩肯定惹来非议。”
“臣同意张大人所言,重惩秦不良。”
一时间。
朝堂上画风突变。
无论是相府一系,还是赢阴嫚一系,全都异口同声数落秦不良的罪状。
相府一系自然是确保秦不良安危,不能功高盖主。
赢阴嫚一系则是顺水推舟。
总之此举符合双方人马一致看法。
李桂在此刻,似乎明白什么过来,面色唰了白了下来。
赢阴嫚听闻,不由颔首。
“左相此举的确有所不妥,不过玉门关一事,包括马蹄三件套,无一不是救国救命之举。”
“既然如此,那便功过相抵,收回朕此前御赐之物。”
“陛下圣明。”
一众官员高呼。
赢阴嫚看向秦不良,开口问道:“左相,不知张大人对你指控,你是否有所辩驳,对朕的惩处,有何想要说的?”
“臣没有。”
“臣此举的确有些着急,触犯大秦律法,理应受罚。”
秦不良早就希望能削弱一下功勋,他现在拥有的一切足够多了。
一个皇位...
说句实话,只要想,现在就可以。
只是在天下人眼里,阿房宫内哪一个龙椅,代表着权力,代表着天下。
在他看来,那更像是一个囚牢。
坐上那位置,你不可可否成为孤家寡人。
昔日再如何亲信的亲朋,因为皇位而开始相互质疑,整日处理不完的朝政,像是一只鸟儿一样困在鸟笼里。
任由他人看上去光鲜亮丽,实则只有自己清楚。
再者说了。
一个现代人坐上皇位,真以为能行啊?
现代很多政策,只要敢放在这个时代,足以让你死的渣都不剩。
除非全部推倒重来一遍。
现在钱命和阎良能用此办法让他削减功勋,自然是极好的办法。
赢阴嫚内心感慨。
秦不良实在太贴心了,想到用这样的办法将棘手的事情首接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