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大黑蟒蛇把自己发射出去了。
墨诀抬起手,寝殿的门关死,他还觉得不够,又动了动手指,门口的火烛悉数熄灭,本就昏暗的殿内,就剩下笼着他与尤梨的微弱光团。
这样的光线下,只有他能看得清她。
当然,他们的附近也没有喘气的,敢随意靠近。
暴君打开了手边的布包,把它展开,里面放着形状的不同器具,尤梨看了一眼,眼前一黑,这不是古代给人上刑的家伙吗?
这些刑具做的都很精巧袖珍,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一套漂亮精致的摆件,有用刀刃做的梳子,可以把人肉刮下来;有能烧红了,在人皮肤上烙下图案的烙铁……
这是洗澡用的东西吗?
狗皇帝这是要给她洗到阴曹地府里去啊。
墨诀从里面挑了一支“毛笔”出来,不过,这毛笔的笔尖不是用狼毫做的,而是用某种特殊的金属制成,笔尖有一定硬度且相当锋利,这支笔的墨就藏在笔杆里,尤梨看到他旋了一下那只毛笔,它的笔尖就溢出了一丝鲜红的液体。
那液体滴到地上,瞬间就将地砖腐蚀了个小坑,留下的颜色倒是艳丽,像是一朵花开在了地砖上。
他抬起笔尖,对尤梨虚点了一下:“孤差点忘了,还欠你一个赏赐,不如赏你一副孤亲笔作的画?”
可谢谢您了,尤梨摇头:“奴婢不敢受皇上这么大的赏赐。”
暴君有些遗憾地放下那支笔,继续挑选。
尤梨小声建议:“奴婢皮糙肉厚,用这些精致器具实在浪费,随便用粗布擦擦就好了,奴婢也不敢劳烦皇上,自己回屋……”
墨诀笑着抬起眼:“你的屋不就是孤的寝殿吗?还要回哪里去?”
尤梨卡顿了一下:“奴婢的意思是,奴婢的身体不配入皇上的龙眼?”尤梨说着说着感觉有点奇怪,但还是硬着头皮说下去,“找个没人的地方清理好自己再回来。”
“你的身体,为什么孤不能看?”
他在逗她吗?尤梨抬头看了眼暴君,他的眼神竟然特别清澈单纯。
“如果说,你的心不能给孤看,孤还稍稍能够理解,可这……一副皮囊而己,为什么不能看?”墨诀撑着脸侧,似是说多了话,有些困倦,语音轻起来,比殿里的熏香还丝丝绕绕地勾人,“你若想看,孤也可以给你看。”
真的假的?不怕被看,他连换衣服都不让别人伺候。尤梨心里不服气,但不敢问,继续胡说八道:“奴婢有个特别难看的胎记,怕污了皇上的……龙眼?”
甄嬛传里怎么称呼皇上的眼睛的来着?也是叫它桂圆的别称吗?尤梨想不起来了。
“有胎记啊?”
尤梨点头。
“特别难看啊?”
尤梨使劲点头。
暴君笑了:“你是孤的小女鬼,你觉得,会有丑东西敢长在你的身上吗?”
尤梨迟疑着要不要点头。
“如果真有那么大胆的东西,孤会亲手帮你剜去。”
尤梨硬是把脖子给扭了回来,把点头改成了摇头。
墨诀看了她一会儿,笑得靠在椅背上,笑得有些累了,他伏在软垫上,墨发披散开,他那张比妖孽还妖孽的脸上多了些令人看不懂的认真,看着她散漫道:“长在你身上的,孤都喜欢。”
指尖虚虚从尤梨的眼睛往下:“眼睛,鼻子,嘴巴……都让孤喜欢得想要取下来收藏。”微微偏头,“如果孤想把你彻彻底底、从里到外都洗干净,是不是应该先把这些孤特别喜欢的地方摘下来,免得有擦不干净的位置?”
尤梨要哭了:“奴婢其实也没那么脏,每天都有擦的。”
墨诀不逗她了,拿起帕子,看向她:“沐浴的第一件事是什么?”
当然是……但她不能……尤梨看向墨诀,小声叫他:“皇上。”
暴君玩着手里的帕子,应声:“嗯?”
不管了,尤梨眼睛一翻,非常有信念感地倒了下去。
倒到一半就被接住了,放到了冷冰冰、好像还散着湿气的怀里。
墨诀低眼看着装死中的小宫女:“你可知道,就算你死了,也不影响孤做什么。”
啊啊啊变态!尤梨把眼睛闭紧,不管不管,他爱做什么做什么,反正她不会睁开眼睛的。
她感觉狗皇帝的手落到了她身上,慢悠悠地勾着她的衣领:“那个特别难看的胎记在哪里?孤好好奇,它到底是什么样子。”
“不说,孤可要自己找了。”
说了,不就没办法装死了吗?尤梨权衡利弊,决定把死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