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殷慎进来,玉来福紧随着站起来向他行礼,抬眸便对上了殷慎的双眼。/k·s′j?x-s!w·.^c!o/m?
殷慎很轻打量了玉来福一番,眼里的神色一时精彩纷呈。
玉来福好手好脚,精神好的很,哪有一点受委屈的模样。
他让人耍了。
半个时辰前。
玉来福跪在地上,等人拿上刑具绞断他的手。
太监进出从他身旁走过,却没有押制他的意思。
殷玄笑了一声,两指一错,在玉来福眉心轻弹了一下:“睁眼。”
玉来福睁开一道眼缝,没看见刑具,倒看见屋里多了一套桌椅笔墨,还特地放了个厚厚的软垫在椅子上。
殷玄道:“朕可以饶玉振业一命,改为抄家放逐,但你的手自此就是朕的,朕让你写什么,你就写什么。”
玉来福懵然抬头:“陛下是要奴才做笔吏……”
“不愿意?”殷玄负手道,“还是说,你要继续跟朕说,你一个字也不认得?”
“不是……奴才怎敢继续在陛下面前装傻弄痴。¨墈~书`君* !埂/芯¢嶵_快.”玉来福后背的冷汗还没干,“奴才只是以为陛下要……”
“朕在你心里就这么残暴。”
玉来福睁圆眼睛,脑袋摇出虚影:“没有,坚决没有!”
殷玄抿着笑:“去试试笔墨用着顺不顺手。”
玉来福许久没认真的拿过笔:“这样好的笔,给奴才用可惜了。”
“不可惜。”
“不知陛下想让奴才代笔写什么?”
殷玄敲了敲桌上的文书:“闽南水患一事,百官众说纷纭,你将这些文书通读一遍,整合一份文书给朕,省的朕一本一本看的头大。”
玉来福顿了顿:“这恐怕不合规矩。”
“朕让你写什么,你就写什么。”殷玄并不与他商量,“整合好之后,你再拟一份闽南的慰问文书,要言辞恳切,潸然泪下。*E¨Z/晓′税¨罔′ ?已_发/布~嶵+歆_蟑¨洁¢”
“……是。”
殷玄如往常一般坐下批阅奏折,玉来福便坐在侧方的桌上,打开奏折一本一本的看,将要点摘录。
殿中气氛安静,玉来福轻轻抬眸看向殷玄专注的侧颜。
半个时辰后。
殷玄手里的茶盖轻拂,手指点了两下,让玉来福坐下,嘴角噙上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十弟怎么这时候进宫了。”
殷慎一刹那换了张笑脸:“臣弟新得了一支极好的野山参,迫不及待要呈给皇兄。”
“原来是这样。”殷玄佯做恍然,“朕还以为十弟得了什么消息,赶着进宫来凑热闹。”
“皇兄哪里话,臣弟哪有这般手眼通天。”殷慎从袖子里拿出一枚精致的小盒子,“这个月供奉的丹药也已经炼制好了,还望皇兄,万寿无疆。”
潘全双手接过那只盒子,殷慎故意捏紧在指尖,像是在提醒殷玄,自己手上还有些能牵制他的东西。
潘全稍用了些力,殷慎才骤然松手,让潘全将药盒子拿了去。
短暂的目光交锋过后,两人又是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样。
殷慎没凑上热闹,反倒让殷玄敲打一番,顿时索然无趣,闲谈几句便告退离宫。
临走之时余光再次瞥向玉来福,心里突然无比的遗憾。
从第一次见到玉钦的真人,他便非常想把这个人捆在身边,哪怕只是当只金丝雀养起来。
可总是不得时机,殷慎暗自咬牙,阔步而去。
玉来福让殷慎盯得后脑发寒。
殷玄目光看向玉来福:“看明白了吗?”
玉来福略点了点头,慎王爷看起来自由散漫,不关心朝堂事,这么一会的功夫便闻风进宫,留在殷玄身边的耳目当真不少。
但就算如此,殷玄铲除了自己那么多手足兄弟,却偏留下殷慎一个,对他一直格外宽纵。
玉来福一时陷入沉思,目光轻飘飘的落在殷慎送来东西上,试探问道:“陛下平日还服食丹药?”
他跟在殷玄身边的时日里,从来没见过殷玄吃这些,也从没听过殷玄有服用丹药的习惯。
但听殷慎话里的意思,殷玄应当是常常服用的。
殷玄垂着眼没有说话,话题一转:“朱海朕留着还有用,等到朕根基稳固,自然会处置了他,为你解气。”
玉来福道:“陛下不必跟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