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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番仔细的思索后,爱尔莎确定了一点。!x!i?a/n-y.u′k~s¢w¢.¢c!o~m′
自己并没什么特殊之处。
之所以能够在生诞宴厅中生还,主要得归功于命运女神的保佑。那个身穿血红皮袍的恐怖怪物似乎认为自己是“优质”的,因此放进血肉襁褓中贮存了起来。
而被他视为劣质品的不幸者,则无一例外的被当场撕开咽喉,饮干鲜血。
也就是说……弗拉梅尔女士之所以找到自己,应该与自己在被掳走之前参加的隐秘集会有关。
据星图研修会的主办者尼克勒斯先生所说,创立这个隐秘集会的本意是交流神秘学识和隐秘情报。给有意步入非凡之人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便利。
有些时候,与会者之间也会交易其他有价值的事物,例如遗物或者古代典籍……就这么看来,被教团盯上倒也正常。
只是没想到最先找上来的并非狩秘者或者除谬者,而是朦胧结社的拭镜人。*l_a~n!l^a?n,g?u*o`j′i^.?c~o-m+
爱尔莎躺倒在床榻上,莫名有些困惑。
就弗拉梅尔女士临走时说的话来看,她对于星图研修会的底细非常了解。
但既然她已经对这个隐秘集会了如指掌,又为什么要询问自己那几个非常基础的问题?
古怪。
下一刻,一个颇为大胆的猜想掠过爱尔莎的脑海。
难道说……只要她问出了那些问题,哪怕自己不予回应也会被知晓答案?但这怎么可能?据泰伦斯教授所说,灯教的占卜一般只能展现非常模糊的趋向。
但弗拉梅尔女士可是将集会举办的具体时间都说出来了。比起根据已知信息进行推算,这更像是凭空从命运之中获得启示,这是属于先知与贤者的更高领域。
她是灯教主祭?但她看上去那么年轻……
令人费解。
直到放弃继续深思,爱尔莎也没有把问题的重心放在“窥探思维”上。.d~1\k!a*n¨s-h-u¢.¨c′o?m/
虽说灯教也有一部分的司祝尊奉启之性相,从而能够获得一定思维领域的神异……但终归不如白杯在思维方面具备完善的秘术体系。
没办法,等到本月中旬的集会再看吧。
“咚,咚,咚。”
正当爱尔莎收敛思绪准备休息一会儿时,她的卧室响起了敲门声。
礼节式的敲门声响起后,尤金推开门扉,小心翼翼走了进来。
这个憔悴的中年男人害怕太大的响动会惊扰到自己的女儿,以至于每一个动作都异常注意,看上去甚至有些滑稽。
“爱尔莎,我进来咯。吃点早餐吧……你昨天都没吃什么东西。”
他的脸上带着明显的倦容,似乎休息的不是很好,头发也隐隐出现稀薄的趋势。
倘若弗兰在这里,一定会感慨一句怎么就连贵族家庭也摆脱不了中年危机……
尤金来到爱尔莎的床边坐下,拿出一只白瓷餐盘。其上呈放着刚考好的黄油面包,些许奶酪芝士,以及切成条状的煎蛋培根。
他拿起餐刀将面包切碎,继而用银匙舀起,放在了爱尔莎的面前。
尤金不是没想过让女佣来喂爱尔莎吃东西,但她此前的状态异常敏感,看到食物就会呕吐,而且还会表现出攻击性……甚至有一位佣人被咬伤。
直到白杯的除谬者使用了“遗忘疗法”,她的情况才开始好转些。但仍只能由自己喂食,否则同样有应激的可能。
想到这里,他不仅感到有些忧闷。
如果孩子她妈没有在大瘟疫的那个冬夜永远阖上双眼,又如果自己之后听从家族建议重新婚娶……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
明明这个女儿是他唯一诊视的事物了,为什么……又偏偏遇上了这种事?
“爸爸?”
一声呼唤将有些恍惚的尤金从思绪中唤回。
“啊,爱尔莎?”
他举着银匙的手一时悬在半空中,许久才缓过神来。
“你,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现在去白杯教团请除谬者过来……”
尤金的语气带着些许激动,当即询问起女儿现在感觉怎么样。
这个几乎与厄运打了一辈子交道的男人,此刻对女儿的病情的突然好转感到有些难以置信。
他更害怕是某种回光返照,就像是当年卧病在床的爱人突然对自己说想去阳台上看一眼黄昏夕阳……随着余晖沉落,她的生命也随之来到尽头。
爱尔莎没有继续言语,抬手抱住了自己疲惫已久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