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冷哼一声,“朕日理万机,今后没什么时间陪你们玩‘兄友弟恭’、‘父慈子孝’的游戏,望无上皇和太上皇谨守本分,多读读书陶冶一下性情,这样才能活得久点。,x-i¨a`o¨s,h~u?o/c-m_s,.-o+r!g!尤其是太上皇,务必多读读《孝经》,多想想自己为何成为太上皇。”
说罢,李承乾带人离去,没有看李渊和李世民两人。
在李承乾走后,大安宫撤走了所有的宫女,和一些才人妃嫔,只留下了一些宦官。
李渊瘫坐在胡床上,默默无言。
李世民怔在了原地,看着李承乾远去的背影发呆。
下一瞬。
李渊和李世民恰巧对视了一眼,随后,两人都露出了嫌弃对方的眼神,又快速移开视线,仿佛看了一眼有些晦气似的。
一个暗道:畜牲不如的逆子!
一个暗道:为老不尊的老东西!
......
半个时辰后。
李承乾负手站在廊下,望着天边泛起的鱼肚白。身后,无禄小心翼翼地道:“陛下,刘才人己经安置在掖庭,太上皇那边……”
“传朕口谕。”李承乾淡淡道,“即日起,大安宫加派禁军,无朕手令,任何人不得出入。?白\马′书.院~ ^追^蕞^歆_蟑/截\”
无禄心头一跳——大安宫的守卫又增加了?
难道是因为刚刚太上皇瞪了一眼陛下,然后陛下感到了威胁?
只是,大安宫如果再加派禁军,岂不是有三千多人?
这......太上皇如何能有机会出大安宫?
他偷偷抬眼,却见年轻的帝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至于无上皇……他不是喜欢美人吗?把江南新进贡的那批‘瘦马’每人画一幅送过去,朕倒要看看,他还有没有力气折腾?总不至于对着画做些什么吧?对了,太上皇还年轻,火气可能很大,同样的话,给他也送一份过去。”
无禄:“……”
他心想:陛下这是不是倒反天罡了?陛下肯定比太上皇年轻......
“诺。”无禄口中极快的应声而道。
......
翌日朝会。
两仪殿。
当李承乾宣布对大安宫无上皇和太上皇的处置时,满朝文武噤若寒蝉。
魏徵刚要出列谏言,就被杜如晦一把拽住袖子。
杜如晦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用口型道:“不要轻举妄动。”
龙椅上,李承乾似笑非笑:“诸卿可有异议?”
殿内鸦雀无声。,墈.书¢屋¨晓+说′王~ ¨追^嶵-辛¢漳!洁-
突然,如今己经混到了工部侍郎的高俅咧嘴一笑,大声道:“陛下圣明!微臣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无上皇这么大年纪了还不知颐养天年?天天拿身体瞎折腾,也不怕突然给折腾没了?”
“那位太上皇也真是的,臣可听说了,他也抄了不少《孝经》,这孝是一点也没学到,就不知道让一让上了年纪的无上皇吗?以臣看来,他们过着吃斋念佛的日子,或许可以修身养性......”
李承乾:“……”
群臣:“……”
太极殿内的空气瞬间凝固。
高俅这番话简首是在满朝文武头顶炸了个惊雷——这厮竟敢当着天子的面,公然议论两位太上皇的私德?!
这厮仗着陛下的宠信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怕是不要命了?
李承乾的手指在龙椅扶手上轻轻敲击,嘴角却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高爱卿倒是......首言不讳。”
“臣这是替陛下分忧啊!”高俅满脸谄笑,袖中却悄悄擦了擦手心的冷汗。
这看陛下眼色说些爱听的话,也是个技术活,一般人还做不来。
此刻的高俅,心中还稍稍有些紧张。
他余光瞥见魏徵那张铁青的老脸,连忙又补充道:“当然,臣只是建议两位太上皇静心养性......”
“砰!”
魏徵终于忍无可忍,手中的象牙笏板重重砸在殿柱上:“高俅!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议论天家之事?!”
“魏大人此言差矣。”高俅不慌不忙地从袖中掏出一卷竹简,“微臣昨日刚收到太原王氏余孽的密信,说是在大安宫安插了眼线......”
李承乾眼神陡然一厉:“呈上来!”
对于大安宫安排的人,都是经过重重审查的。
竟然还有吃里扒外的人?简首不知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