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方和长子来到了书房,接下来,父子谈论的都是机密之事,必须要小心谨慎,不能传了出去。^2\捌\墈_书`蛧? \哽+芯`蕞_哙*
来到了书房后,胡贤对于阿耶所说的立功机会有些不理解,疑惑地看向胡方。
胡方抚须道:“商贩哄抬盐价,百姓抢购,甚至打伤数人,大郎觉得这件事背后有没有五姓七望的痕迹?”
胡贤闻言,陷入沉思。
胡方没有出声打扰,而是静静地看着胡贤。
半晌。
胡贤才开口道:“阿耶,我实在不明白,五姓七望不是被剿灭了吗?”
胡方反问:“真的被剿灭干净了吗?”
“阿耶想要说的是剿灭的都是五姓七望主脉,但还有些分支的人不满,想要报复?”胡贤问。
胡方沉默了片刻,方道:“大郎说的只是一个原因,其实,自大唐建立以来,根据阿耶的观察与判断,更重要的是阿耶了解很多长安户籍档案,阿耶发现长安的商人大多善于交际、依附权贵。同样地,他们敢于冒险。”
“所以......阿耶的意思是......”
“这些商人,有部分人或许是精明务实而敢于冒险,但也有些五姓七望残余势力或因侥幸而活了下来,他们想要的是长安混乱,和大唐混乱,从而报复陛下......所以,这件事有大郎立功的地方。.求~书.帮? -蕞?新~彰`节·庚¢鑫′筷_”
“可是,阿耶,我该如何区分这些哄抬盐价的商贩,哪些是冒险的一类人?哪些是五姓七望残余势力在背后策划的呢?还有,有没有可能是其他权贵出的手,而非五姓七望呢?”
听着大郎的问题,胡方皱了皱眉头。
没过多久。
胡方看向胡贤,开口道:“大郎,除了我刚刚说的两个可能,其他世家权贵,这些人他们不会做得如此粗暴,以阿耶对他们的了解,他们首接对抗朝廷的较少,而一般是暗中抵制,而且所用的手段,都是一些见不得光的。”
“所以,阿耶就没有将他们考虑在内,与朝廷有仇的,且有大仇,目前来说,就是那些五姓七望。当然,突厥也和朝廷有仇,但他们在长安还没有立足,也就不会有可能。”
胡贤对于阿耶的说法,也深表赞同。
只是,他看向胡方,说:“可是,我还是不懂该如何区分有些是自发冒险的商人,而有些是五姓七望操控的商人呢?”
胡方面露微笑,说:“想要知道是不是和五姓七望有关,这也很简单,长安、洛阳、太原等地的盐价如果同时出现异动,那么,其背后必然有五姓七望操纵的迹象。而且,阿耶敢断定,长安出现了伤人事件,那么,洛阳、太原等地也会出现,在这些五姓七望余孽看来,大唐越是混乱,他们就越高兴......”
“什么?阿耶,这件事如果是真的,那我必须及时上报才行。-6/邀¢看/书^惘. ^耕~鑫·蕞`全?”胡贤脸色一肃,认真地说道。
“大郎,容阿耶说完再去上报也不迟,这也不费多少时间。此事,于你而言是个立功的机会,需要好好把握。”胡方肃穆着脸道。
“阿耶,请快点讲......”胡贤面露焦急之色,在他看来,大唐可不能乱,早点平息此事,那些受牵连的百姓就越少。
“如果大郎上报的话,记得提醒上面关注谣言,五姓七望余孽想要将哄抬盐价的事情闹得更大,必然会传出谣言,如‘朝廷将征盐税’之类的谣言,这些谣言的散发渠道,一般是驿站,或者僧道网络。而且,这些都是五姓七望以前掌握的,想必之前调查五姓七望一事都有文书记载,根据记载上的这些线索,可以顺藤摸瓜,一举铲除这些毒瘤。”
胡贤目光一亮,“还有吗?阿耶......”
胡方面色有些严肃,“如果接下来,听到有打伤官吏,或者纵火的商贩,这些人绝不会是普通的百姓商贩。因为百姓不敢做这样的事情。而能做这样事情的,都是世族荫庇的部曲和奴仆。当然,也不排除五姓七望余孽将商贩百姓拖下水,暗中派人生事端,但若是仔细分辨,还是可以分辨出来两者之间不同的。”
胡贤神色一怔。
“此外,还可以建议朝廷追溯商贩的盐货来源。若发现盐货集中来自一些被某个世族控制的庄园或漕运节点,可锁定幕后主使,找到幕后真凶者。这个世族,很可能就是潜伏在暗处的五姓七望余孽。”
“阿耶,长安西市骤然之间所有的商贩哄抬盐价,我总觉得不对劲,就像是好像提前约定好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