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烟铁矿后方,临时指挥所内。?零,点′看*书` ·哽*鑫~最*全`
“鬼子放毒气了” 电话那头传来的枪炮声、爆炸声从未停歇,赵一虎愤怒的嘶吼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老马的耳膜上,“这伙天杀的鬼子,丧尽了天良。”
“啪!”老马猛地攥紧拳头,桌上的画图铅笔被震得跳起。
他那张素来沉稳的脸上,此刻布满了狰狞的怒意,平日里温和的眼神像是被点燃的火药,迸射出骇人的光。
“狗娘养的小鬼子!” 老马怒了,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既然他们不讲规矩,咱们也不和他们客气了!”
指挥所里的参谋们都噤若寒蝉,谁都没见过老马发这么大的火。
“通讯员!” 老马猛地转身,对着通讯兵吼道,“给我接刘铁!立刻!马上!”
电话线那头很快传来刘铁带着炮火轰鸣背景音的声音:“大队长!我是刘铁!”
“刘铁!” 老马的声音如同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鬼子用毒气弹了!你听着 ——用缴获的‘黄弹’和‘红弹’对付鬼子,黄弹打前沿的鬼子,红弹打纵深的鬼子。”
“团长,你是说用缴获的鬼子的毒气弹……” 刘铁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声音里瞬间燃起了火焰,“是!明白!保证完成任务!这回一定让小鬼子也尝尝自己造的好东西!”
“打!狠狠打!” 老马的拳头重重砸在桌面上,“给我狠狠地教训这些两条腿的畜牲。/鑫_纨. ¨ ¢神!颤. ^吾·错·内!容/记住红弹千万不要打前沿阵地,往鬼子纵深的目标打!让他们知道,不讲规矩和道义,是要付出血的代价的!”
“是!”刘铁挂断了电话。老马的意思他懂,前沿中敌我交错之地,只能打黄弹——催泪瓦斯弹,以免伤到自己人;对敌人的纵深的目标,却没有那么多的顾忌了,只要是鬼子那就都得死!
“赵一虎,命令7营,佩戴上防毒面具,继续进攻敌人的阵地!”老马再度抓起野战电话,对赵一虎交待道,“至于纵深的目标,等毒气消散之后再上去。”
下达完命令,老马走到指挥所外,望着前方弥漫着毒烟的方向,眼神冷得像冰。
他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化学武器的使用会让战场变得更加残酷。
但此刻,他心中只剩下复仇的怒火和对战友的心疼。
炮兵阵地。
刘铁放下电话,转身对着身边的炮兵们嘶吼:“都听到了吗!团长有令!用缴获的‘黄弹’、‘红弹’对付鬼子!‘黄弹’打前沿目标,‘红弹’打纵深目标 !给我狠狠揍这帮狗娘养的!”
“是!” 炮兵们早己被前线的消息激怒,此刻听到命令,个个眼中冒火,动作麻利地开始准备。+飕¢飕_小¨税,惘* \已\发*布*罪.新^璋¢劫·
很快,一门门迫击炮、七六式山炮和105 毫米重炮调整好了角度,炮口首指鬼子的核心工事和后方的目标。
那些缴获来的、贴着特殊标记的 “黄弹” 和 “红弹” 被小心翼翼地装进炮膛。
“装填完毕!”
“高低好,方位好!”
……
“放!”
刘铁的怒吼如同惊雷,手臂狠狠挥落。
炮兵阵地瞬间爆发出复仇的咆哮。
一枚枚贴着特殊标记的炮弹,划出死亡的弧线,精准地砸向日寇的核心工事及其后方纵深区域。
前沿阵地,刚刚施放完毒气、正为暂时遏制住八路军攻势而得意洋洋的鬼子兵们,脸上的狞笑瞬间僵住。
致命的呼啸取代了短暂的宁静,没等他们反应过来,一种熟悉的、刺鼻的黄色烟雾己经在他们中间猛烈扩散开来。
“咳!咳…啊!眼睛!我的眼睛!” 尖叫声西起。
这正是他们刚用过的“黄弹”——催泪瓦斯!
辛辣的浓烟无孔不入,狠狠刺入眼球、鼻腔和喉咙。
眼泪鼻涕瞬间糊满了整张脸,剧烈的灼痛和窒息感让他们完全失去了视力和方向感。
有的鬼子像没头的苍蝇一样跌跌撞撞,疯狂抓挠着脸颊;有的鬼子痛苦地跪倒在地,身体剧烈扭曲,发出非人的干呕声;更多的鬼子试丢下武器,只想逃离这片黄色的炼狱。
然而,死神比烟雾更先一步扼住了他们的喉咙。
浓烟中,一片冰冷的金属撞击声和拉枪栓的声音显得格外刺耳。
早己佩戴好防毒面具的七营战士,如同从幽冥中走出的复仇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