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节奏敲击着岩壁,侧耳倾听回音。敲击了几处后,他停在一块颜色特别深沉的岩石前,眼中精光一闪。
“就是这儿!听声儿,底下是空的!”张瘸子低吼一声,抡起镐头,狠狠砸下!
“铛!”火星西溅!坚硬的岩石被崩开一小块。
“铛!铛!铛!”张瘸子不顾虎口震裂,连续几镐下去,硬生生在那块岩石上凿开了一个小坑!他丢下镐头,用手扒开碎渣,露出了里面更加黝黑、质地相对松软的岩层。
“煤!是露头煤!”张瘸子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用颤抖的手抠出一块拳头大小、乌黑发亮、沉甸甸的石头,对着下面的洪天佑等人高高举起!“殿下!是煤!好煤!亮子煤(无烟煤)!”
洪天佑心脏猛地一跳!他几步冲上前,从张瘸子手中接过那块沉甸甸、冰凉却仿佛蕴含着无穷热力的黑色石头。,墈_书¢屋·晓/税·罔- \更`芯·嶵?筷¢入手沉重,质地细密,断面闪烁着玻璃般的光泽(贝壳状断口),正是上好的无烟煤!
“好!好!好个张瘸子!立下大功了!”洪天佑忍不住放声大笑,用力拍着张瘸子的肩膀!赵铁鹰和福伯也激动得围了上来,看着那块乌黑的石头,如同看着稀世珍宝!
“快!清理浮土!扩大开口!”洪天佑立刻下令。
士兵和学徒们挥动工具,在张瘸子的指挥下,小心翼翼地清理岩壁上的浮土和风化层。很快,一个脸盆大小的黑色煤层断面清晰地暴露在众人眼前!那乌黑发亮、层层叠叠的煤带,如同大地深处沉睡的黑色巨龙,终于露出了它的一鳞半爪!
“初步判断,是浅层煤!埋藏不深!好采!”张瘸子抚摸着那光滑的煤壁,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那是属于老矿工看到富矿的本能兴奋,“这煤成色,比老汉在山西挖过的多数煤窑都要好!耐烧!火硬!烟少!是炼铁烧炉子的绝好材料!”
“天佑新夏!天佑新夏啊!”福伯激动得老泪纵横,朝着东方连连作揖。
“立刻封锁消息!”洪天佑瞬间从狂喜中冷静下来,沉声下令,“铁鹰,调一队最可靠的新夏卫,日夜驻守此地!方圆五里,设为禁区!没有我的手令,任何人不得靠近!违者,以通敌论处!”他深知这“黑色黄金”的分量!一旦泄露,足以引来饿狼的疯狂觊觎!
“诺!”赵铁鹰抱拳领命,眼中寒光闪烁。他立刻分派士兵,占据有利地形,布下岗哨。
“张瘸子!”洪天佑转向这位立下首功的老矿工。
“老汉在!”
“从现在起,你就是新夏‘黑金矿场’的首任矿监!全权负责探矿、开矿事宜!要人给人,要物给物!我只有一个要求:快!稳!安全!”洪天佑的语气斩钉截铁。
“殿下放心!老汉这条命,就交给这煤山了!”张瘸子激动得浑身颤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对着那裸露的煤层重重磕了个头!
消息被严格封锁,但黑石谷深处的动静却瞒不住有心人。一支精干的矿工队伍(从移民中挑选的身强力壮、家世清白、口风紧的汉子)在张瘸子的带领下,在严密护卫下进驻了那片山坳。简易的矿工棚搭了起来。叮叮当当的开凿声开始在山谷中回荡。
开采是极其艰苦和危险的。
没有机械,全靠人力。沉重的钢钎、大锤,是开凿岩石的唯一工具。
矿洞(暂时是露天矿坑,向岩层深处斜向挖掘)狭窄、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煤尘、岩石粉末和淡淡的瓦斯(甲烷)气味。
支护用的是就地砍伐的硬木,由经验丰富的张瘸子亲自指导搭建“鸭嘴棚”和“亲口接”(传统木支护方式),防止塌方。
“都警醒着点!”张瘸子嘶哑的吼声在矿洞里回荡,“手里的灯(简易油灯,有火焰变化可预警瓦斯),眼睛给我瞪大了!耳朵给我竖起来!听到顶板有‘咔咔’声,闻到臭鸡蛋味(硫化氢),立马给老子撤出来!命比煤金贵!”他如同最严厉的教官,在矿洞里来回巡视,不放过任何一丝安全隐患。
洪天佑对安全的要求近乎苛刻。他凭借模糊的现代知识,强令:所有矿工下井必须两人一组,互相照应。设立专门的通风口(利用自然风压差),并安排人定时用大扇子(巨大蒲扇)往矿洞里扇风,驱散瓦斯和煤尘。严禁在矿洞内吸烟或使用明火(除了用于预警的油灯)。发现瓦斯浓度异常,立刻停工撤人!
建立轮班制度,保证矿工有足够的休息。
尽管如此,事故依然无法完全避免。一次小范围的冒顶(顶部岩石脱落),砸伤了两名矿工。幸亏支护到位,撤离及时,才没有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