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你爸突然回家么?”
“没听过灯下黑么?”
游鸣扬了扬下巴,很是自信。·删!八/墈_书!徃. -已*发~布-蕞/薪\章·洁¢
“兵法说得好,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前几天有个阿姨的小孩病了,我爸之前虽然自己不在家,但也老不给阿姨们放假,我就偷偷给了阿姨们一些钱,让她们先回家探亲了。至于我爸,我问过他秘书,他最近去澳洲出差跑加盟生意去了,至少小半年回不来,等他回来咱也上大学去了。到时候天高皇帝远,他鞭长莫及,想管也来不及咯。”
游鸣枕着手臂,翘着二郎腿,神色悠哉地摆弄了下黑胡桃木桌边放着的火红天堂鸟。
“实在不行——我们住一段时间就换一栋房子,我家还有栋靠江的别墅装修得可好看了,每天早上醒来一拉开窗帘就能看到江景,只是不像这栋是并排两层带阁楼的,卧室在四楼,上下楼不方便。+小/税¨宅~ ?蕪′错·内+容\”
游鸣从不炫耀,他的家境比迟野想象中更好,这栋快两千平的别墅很可能还并不是他们家面积最大的房产。游鸣极爱浪漫,但迟野很清楚,这样悬殊的家世背景,即便他们之间是异性也很难有什么结果。
见迟野走神,游鸣伸出食指在他面前晃了晃,凑近他眼前。
“你在想什么呢?”
迟野回神。
“想你这个形容像金屋藏娇。”
“……”
面对这张近在咫尺的俊朗面颊,不知是气恼还是羞赧,游鸣涨红了脸,眉头却皱了起来。他亲眼见过那些被游政屿包.养过的女人,无论怀揣着怎么样的心思,她们没有一个最终的下场不是被伤害抛弃。因此他不喜欢这个说法,哪怕是玩笑。
游鸣撇嘴,“……世上有你这么霸道的娇么。”
迟野没说话,只是抬手拾起游鸣桌上的草稿纸,在游鸣急促的呼吸声中把它翻到了最后一面。.删¨芭?墈′书!网+ *芜_错+内`容\
【r=a(1-sinθ)】
看着演算纸上写了无数遍的“迟野”二字,跟相同的一条函数公式,游鸣呆呆地瞪大了眼睛。
“……你早就知道了啊?”
“嗯。”
迟野点头。
“我一直都知道。”
“可恶……”
游鸣有些气恼地抓了抓头发。
“早知道——”
“让我追你?”迟野突然扣住他手腕,拇指按在脉搏上,“当然可以,可惜我现在有更想做的事情。”
游鸣好奇。
“什么……?”
天热,窗户没关死,院里有夏蝉在叫,迟野凑近他,直长的睫毛在暖黄的台灯下镀上金棕。
骨节分明的手托住他脸颊,微凉的唇瓣吻上他嘴唇,这个吻比方才深入且长久。
狐狸精,还是千年道行,表面高冷死装,不显山露水的那挂。
唇齿终于分开,盯着对方桃花瓣似下勾的眼角,游鸣红着脸暗想。
“……好啊。”
终于找回自己的呼吸,游鸣开口,旋即想想了,又补了句:“不过要是有这一天,肯定是你这个渣男欺骗了我的情感,我肯定不会立刻答应你,要不然太便宜你了!”
迟野没接话,只是眼神轻轻一转,似笑非笑。
该怎么形容这双眼睛,这个眼神呢?现在不学无术的游鸣不知道,但多年后他觉得或许该是葛薇龙第一次见到乔琪乔的光景,明明知道这双眼睛的主人或非良人,还是忍不住沉沦,喜欢、爱慕、怜惜、心疼,舍不得放手。
“你干嘛这样看我,不服气啊。”他耳朵通红,偏要嘴硬,“我说真的,别以为你现在哄我两句我就……我就……”
“就什么?”
游鸣嘴张了张,气势瞬间泄了大半。他支支吾吾半天,最后又自己败下阵:“算了算了……我反悔了。”
他一边说,一边托着腮,声音低了些,“还是别有下一次了,我们好不容易在一起,又不是沈乐与笔下的同人,什么虐恋情深破镜重圆火葬场的,太累了……你说是吧?”
“嗯。”
迟野应声,游鸣听见他说。
“不会再有下一次。”
“我发誓。”
*
六月五。
祁岳跟着大部队把试卷扔到楼下,看见游鸣跟迟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