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开游鸣看向自己的炽热目光,迟野移开目光。?s+h_u.x.i?a\n!g_t.x′t¢.-c?o_m~
“诺言只在两个人相爱的时候才有效。”
“那你不爱我了吗?”
游鸣轻轻。
“我不是说不让你走……只要你现在亲口告诉我你不爱我了,我立马二话不说就走,头也不会回一下。”
“迟野。”
注视着敛眸不敢看自己的迟野,游鸣再次擤了下鼻子,鼻头红通通的。
“我需要一个能让我放手的理由。”
像个撒泼胡闹的小孩般,游鸣固执地拽着迟野的衣袖不放手。
游鸣很清楚,这次他一旦松手,这辈子都很难再和这个人有什么交集:他送他的星星、一起看过的烟花、一起去过的寺庙、一起埋下的漂流瓶、一起穿过的情侣装,一起学习一起做题,一起旅游一起健身,一起醉酒一起胡闹,彼此分享过的笑容跟泪水、体温和心跳……这一切的一切都会像梦幻泡影般,消失得无影无踪,变成永恒的过去式。~小^税-C`M/S. ?埂!辛′罪*哙,
“我要跟我母亲一起出国,攻读哈佛的医学硕博,并且继承我继父的私人医院……只有她才能助我名利双收。”
“你不是说你不屑于你母亲的所作所为,说国外的一切荣华富贵都与你无关吗?”
见迟野只是沉默,游鸣上前,一把握住他的手。
“……你有什么苦衷你告诉我说啊,我也可以跟你一起出国!我现在就去考托福,去官网申请国外的院校,拿到offer后和你一起去美国,好不好……”
“求求你了,你不要不说话……只要你说一句话,无论前面是什么刀山火海龙潭虎穴,我都愿意陪你同往。
“我要是曾经做错了什么我向你道歉,但是求求你了……不要抛下我一个人。”
游鸣说着,抬手擦了下眼睛,眼眶发酸,竟然真有眼泪顺着脸颊止不住地滑落。¨秒¨蟑\結+小,税+枉_ ^唔?错/内\容?
他竟然真的哭了,在相处的这几年中,哪怕是在为游政屿的案子担忧奔波时,迟野都从来没有见他像小孩一样不住地抹着眼泪,低声下气地央求。
好傻,为什么有人会到现在还在道歉。
迟野双手握拳,指尖苍白如纸。
“你还有父亲要照顾,你的公司也才刚有起色。”
“这些我都可以不管不要!”
“那你父亲欠下的罚金和债务怎么办?”
“罪责自负,反对株连……他欠下的钱跟我有什么关系?违反了法律就该付出相应的大代价,该没收财产没收财产,该坐牢坐牢,该枪……”
游鸣的声音戛然而止。
这些年来,游政屿纵横捭阖,操奇逐赢,早已树敌无数,继母也跟他离婚了,如果现在他不出手,绝不会再有第二个人救他。
“我不管!”
游鸣反手,狠狠擦了把脸上的泪痕。
“我就要跟你一块出国,哪条律法规定了不许我跟心爱的人在一起?”
紧拽着衣袖望着他,眼神执拗而坚定。
迟野知道,对方并不是在开玩笑,而是真的铁了心要这么做。可他又有什么资格让对方抛弃一切,一无所有的他跟着自己远赴异乡?
何况扪心自问,迟野必须要承认,倘若身份对换,他不会这么做。
“……可我不想。”
迟野深吸一口气,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我之前一直都是在骗你,跟你在一起只是因为看你又有钱又有人脉,能给小希更好的医疗资源,我对你……从来都只是利用。”
“我也不想跟你绑定在一起,把余生都栓死在替你父亲还债的路上。”
游鸣一怔,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
“所以我现在没钱了你就想和我分手?”
“……是。”
迟野僵硬着脖子点头,他甚至感觉自己的声音都变得缥缈,仿佛不是从自己操纵大脑主观发出来的,只是声带无意义的振动。
游鸣赤红着双眼,拽着迟野衣袖的手却逐渐松开。
缄默许久,游鸣开口,他注视着迟野的眼睛,一字一顿:
“……迟野。你看着我的眼睛,把刚刚的那句话再说一遍。”
迟野深吸一口气,他把掌心掐出鲜血,抬头看向迟野。
“我从来就没喜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