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鸣主动朝对方伸手,脸上笑容灿烂。?k~s¨j/x¢s!.,c′o*m*
“那么邹先生——合作愉快。”
送走了这群酒饱饭足后高谈阔论国家政治经济形势,却从裙摆效应聊到罗裙之下,嚷嚷着要去夜.总.会的男人,游鸣转过身,看着在酒楼门口另一侧树后站着的迟野。
“迟大夫,您可不像是会躲着我的人。”
见游鸣走上前,迟野依旧搀着在说醉话的林染没说话,他以为对方会和自己说些什么,或是又再进行一通冷嘲热讽。
可游鸣的目光只是在他扶着林染的手上停了停,就重新收了回去。
“……喝酒了?”
“嗯。”
“又叫不到车?”
“是。”迟野顿了顿,“聚餐,她喝多了,送她回学校。”
“哈……”游鸣眉梢微挑,“那看来我还真是禄马交驰司机命啊,每次见到您都这样,要不是知道是巧合,我还真要觉得您每天都在跟踪我呢。¢衫`叶`屋· ~已¨发?布`最?薪′蟑.结′”
“……”
迟野不语,游鸣打了个电话,不一会那辆纯黑色的迈巴赫就被私家司机开到了餐厅门口。
把林染送到女生宿舍楼下,在把她交给她的室友们时,迟野叮嘱:
“她心情不太好,有时间麻烦你们安慰她一下。”
“啊……”
接到电话下楼来接林染的室友一怔,尔后点点头。
“……哦哦,好的。”
“不用再麻烦。”
把林染送回了宿舍,迟野看向游鸣:
“我赶末班车回医院。”
看着校园昏黄灯光下眉目冷冽而风流的男人,游鸣眼锋微沉。
“迟大夫就这么喜欢每次用完我就甩?”
“……”
迟野刚要说话,却发现衣袖上不知何时染上了一点红,抬手仔细一看,才发现是方才在医院里制服医闹的男人时,手掌被玻璃碴划除了一道不小的血口子。\第,一¢墈.书,旺¢ \耕¢新-嶵/全*
迟野皱眉,刚想着拿纸随便包着,回医院后再处理,却发现游鸣已然从科大小卖部走出,手上多了盒创可贴和棉签碘伏。
“谢谢。”
“免了。”游鸣瞥迟野一眼,“我这个人心眼又小又记仇,不喜欢接别人口是心非的口头支票。”
“那你想要什么?”
“……真想知道?”
轻笑一声,游鸣往前迈了一步,注视着迟野镀着层浅橘色暖光的漆黑眼瞳。
隔着咫尺的距离,二人能听见彼此交错的呼吸、淡淡的酒味和熟悉的心跳。
最终还是游鸣先收回了目光。
“这样吧。”游鸣扯了扯唇角,“当初分手的时候没机会好好坐在一块聊聊,既然今天有缘又碰上了,那迟大夫不如就找个地方陪我聊聊,咱们也算和平分手。”
“好。”
送迟野回医院后,游鸣站在天台上抽烟等他处理完伤口上来。
十来分钟后,见迟野走了过来,游鸣吸了口手里的烟,扬眉:
“心情不好?”
“嗯。”
“怎么伤的?”
“医闹。”
说完这几句简单的寒暄后,二人默默无语,迟野从口袋中摸出一根和游鸣一样的黄鹤楼,把它叼在嘴里。
发现自己忘记带打火机上来,迟野侧头向背靠着天台栏杆的游鸣借火。
没有找对方要手里的打火机,迟野直接对准烟头。
“你们院里的事我刚才在饭桌上也听说了。”
游鸣吸了口嘴里的烟,很难想象两个之前互相让对方戒烟的人,七年后居然会凑在一块抽烟。
“患者觉得说让这么年轻的医生全程接诊负责,并且在四级大手术中还担任一助,不符合三级医师查房制度,说要起诉你们医院。”
“医学是一门实践的学科,没有人天生就会开刀救人。”迟野淡淡。
“所有名医的背后都靠无数患者用生命成就。”
游鸣挑眉:“就像一将功成万骨枯?”
迟野没说话,表示默认。
“有人在你面前死去,你一点也不难过?”
“医院是全世界死亡率最高的地方。”迟野神色不改,“如果时间都花在为每一条逝去的生命流泪,还有什么时间拿来拯救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