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云看着羽飞白目光灼灼的样子,心中却起了别的心思,拱手道:“原来如此,那么小弟自然不能不给羽兄你的面子,不过羽兄既然这么说了,相必会告诉我,相思楼的主人是谁了,对么?”
羽飞白嘴角露出一丝微不可觉的笑意问道:“哦?云兄何出此言呐?”
易云毫不避讳的望着他的眼眸,仿佛是妄图从其中看出某些端倪,但是显然是失败了,顿了顿问道,依然是问道:“师兄的望月楼,与那相思楼,关系不好吧?”
“哈哈哈哈,云兄啊云兄,你又何必做作!所谓同行是仇人,相思楼与我做得乃是同样生意,关系能好了去?当然是明里竞争暗里下套,谁都不想让对方好过。我与相思楼背后那人,也有些私怨。”
羽飞白倒是一副光明磊落的样子,可他这么直接的表明与相思楼当真有仇,易云心中的疑虑反而更多,猜测更多,难以确定,再加上对他本就有怀疑,这事情的真相犹如一滩浑水,那是越搅越浊。
易云略一沉默,瞧了眼何离离愈发苍白,却努力闭着眼睛忍受着的小脸,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注了两道灵力进去,随后说道:“既然如此,那便告辞了,羽师兄不必相送,今日虽无法彻夜长谈,可来日方长,自有机会,不必遗憾!”
羽飞白微笑点头,易云刚刚行出不到五米,他突然轻声说道:“相思楼背后那人,是玄霜。”
易云猛然转头,目光凌厉如冰:“你说什么?”
这下反倒是羽飞白呆住了,原本他还想说一句,‘虽然玄霜与你未婚妻言灵雨私交甚好,可为了竞争,也未必不会向我泼脏水’,可看到易云这一副见了仇人的眼神,顿时不说话了,神色狐疑。
他们之间……好像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内幕?
易云自知失态,自己还真是不长记性,心中暗自骂了句,原本就没几分的主动权,现在可谓是一分都没了,全特么被对方套完了,到底是太年轻了,跟这些家伙还是差距颇大,深吸一口气,随口道:“羽兄,告辞。”
“云兄一路走好。”羽飞白顿时是满脸笑意目送他离去。
身后冯远一行人这才有些犹豫的走上前,面面相觑,一时间不敢说话。
羽飞白这才似笑非笑地后头,往楼中瞥了一眼胭脂的方向,穿过重重帘幕,只见胭脂目光微垂,含笑抚着半截断琴不语,他不屑的冷哼一声,低声说了句“好算计”,带着一众侍卫进了望月楼后院,在小湖边举头望月,负手而立。
众侍卫不明所以,垂手站着,谁也不敢说话。
好一会儿,羽飞白才淡淡说道:“冯远,你可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冯远心头狂跳,直接跪倒在地。
“属下知错,请东主恕罪!”
羽飞白语气悠然:“你此事,错有三处。不分青红皂白,不知对手底细,贸然出手,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此其一。”
“明明夸下海口,进行赌斗,失败后先是奴颜婢膝,其后又不敢认输,强词夺理,丢尽望月楼的脸面,此其二。”
冯远脸色发白,沉声道:“属下无能,请东主责罚!”
“这二者虽然体现了你的无能,但也不是不能容忍的过错。”
羽飞白语气突然一转,厌恶道:“但是你最不该的是,在要求那女人说出幕后之人时,居然,问到一半,停了?简直不可思议!我实在是难以想象,你的脑子装的,除了美色,还有什么?都是屎吗?啊?!”
他猛地转过身来,就想一脚将冯远踢倒在地,却不知怎么得强行忍住,骂道:
“废物!愚蠢!既然已经问出口,你自然要一问到底,逼那女人说出来,哪怕她最后胡乱攀咬,也比一个字都没说的要强!可你呢,居然还一副幡然醒悟的样子,还又叫人去对付云逸,让我望月楼平白无故背了黑锅,简直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说你这样的废物,我留你有何用?!”
冯远面如死灰,根本想不到,上面的人居然还有这么多顾虑!可是,那个女人,难道不是……
羽飞白一脸厌恶的表情:“你这样的东西,打你我都觉得脏手!”
冯远突然爬过来,满脸都是泪痕,求饶道:“东主,东主!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好好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