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老婆,老婆,醒醒...”
顾拾意皱了皱眉,耳边嗡嗡首响。o¤齐&盛?÷小~?说a网{?+ ·′免?*费÷3(阅3μ读_-?
那声音是谁啊?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清清?又是谁?
她从梦里抽身,慢慢睁眼,映入眼帘的,是白色的天花板。
下一秒,手被握住。
一张陌生的脸出现在头顶,男人着急哭泣的声音响起,“呜呜呜,老婆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还好没事,老婆你饿不饿,我熬了鸡汤给你盛点儿吧。”
顾拾意眨了眨眼。
确定没看错后,她瞳孔猛缩,慌乱地抽开手,攥着被子移到角落,警惕地看着男人,“你是谁?”
她环顾周围,完全是陌生的布置。
心一下慌起来。
怎么会呢?
她质问,“迟屿呢?迟屿呢?”
孟淮之懵了,“老婆,你不记得我了?我是你老公啊?”
他表情脆弱可怜,脸上是浓浓的担心。
伸手就要拉顾拾意,被她慌乱地避开。
“什么老婆老公,我根本就不认识你”,顾拾意要发疯了,她扔了被子往地上跑,“迟屿呢?明明刚才还在的,这是哪儿啊?”
孟淮之着急地抱住她的腰,“老婆,你真是我老婆啊,我们三个月前刚领证,你忘了吗?还有迟屿?什么迟屿?我根本没听过这个名字啊,老婆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们去医院好不好。!咸`鱼_看*书¨网+ +免?费¨阅\读.”
顾拾意掰开他的手,完全听不进去一个字。
“胡说什么呢,莫名其妙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老婆?她结婚了她怎么不知道?
她和迟屿明明在房间里,她还记得她头疼,要去洗脸来着。
昨晚他们还抱着一起睡觉的。
难道这一切都是梦吗?怎么可能。
她光着脚跑起来,想出去,想找迟屿,心急如焚。
根本不懂发生了什么。
身后,孟淮之拎着她的鞋跟上来,“老婆,地板凉,先穿双鞋啊。”
顾拾意己经急得不耐烦,“别叫了,我不是你老婆。”
话音刚落,她站在一面镜子前,看到里面的人时,心脏猛地停住。
顾拾意擦了擦眼睛,可再抬头时,镜子里的人依旧没有变化。
她伸手,缓缓摸上脸。
这张脸顾拾意可太熟悉了。
这分明,就是她穿书前的模样。
和顾拾意长得很像,但眉眼间又隐约不同,很明显能分出来两个人。^0+0/小?说!网_ ¢已~发·布.最\新+章*节.
一个大胆的想法露出来,顾拾意快吓死了。
她脑子发懵。
心口突然疼起来。
难道,难道她又回去了?
孟淮之蹲在地上,捏着她的脚放进鞋里,“老婆,就算生我气也不能伤害自己呀,我会心疼的。”
顾拾意己经不会思考了,竭力将那个恐怖的想法赶出大脑。
她吞了吞口水,喉咙干哑,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我叫,什么名字?”
孟淮之皱眉,“顾清梧呀,老婆你不记得你名字了?”
顾拾意脑子里“嗡”地一声,全身的血液都开始倒流。
完了,彻底完了。
她真的回来了。
顾拾意红了眼眶,扭头,看向孟淮之担心的脸,“我不是你老婆。”
另一边,顾清梧头痛欲裂,在睡梦中醒不来。
好不容易在挣扎下有了意识,可就在睁眼前,她听到陌生的声音,心里顿时慌起来。
她不喜欢见陌生人,为什么会有陌生人的声音?
淮之呢?淮之呢?
他不会把陌生人带到家里来的呀。
顾清梧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查看。
迟屿看到她醒,惊喜地握住她的手,“一一,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
顾清梧才吓坏了,一张完全陌生的脸握着她的手,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忙抽手,躲到床边,紧紧蜷缩着身体,不敢看迟屿。
迟屿愣住了,“一一,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一一?
一一!
记忆涌上来,顾清梧有些不可置信。
尘封在记忆里的名字被重新叫出来。
她不敢相信,用力掐着手指头保持清醒。
她鼓起勇气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