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龙孤月也附和道:“主上!请您务必清醒!
不要被千手柱间那伪善的表象所蒙蔽!
若他真心想求和平,为何从一开始就隐瞒自己的身份?
他接近您,对您示好,绝对是忍宗精心设计的计策。\x.i?a*o+s·h~u_o¢h·o/u_.`c^o?m-
他是为了探查我族虚实,是为了瓦解您的意志,是为了在未来的战争中,将您和整个宇智波彻底打入万劫不复之地啊!”
“够了!” 斑厉声喝道,打断了众人的话语。
他心中仿佛有两股巨大的力量在疯狂撕扯。
一边是柱间阳光下真诚的笑脸和幼年共同许下的梦想。
另一边是父亲、弟弟以及无数族人泣血控诉的千年血仇和冰冷的现实!
秦墨那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像魔咒一样在他脑中回响。
他无法反驳秦墨和田岛的话。
但他内心深处,柱间最后那痛苦的眼神,那句“其实你内心并没有放弃我们的梦想,对吧?”
又像一根微弱的火苗,在寒风中顽强地摇曳着,不肯熄灭。
巨大的矛盾感和精神压力让斑疲惫不堪。
但他只知道,他和柱间己经回不到过去了。
“或许……是我过于天真了吧。^看\书¨君¢ ·已′发+布¢最¨芯~璋`劫?” 这句话,像是对秦墨和田岛的回应,更像是对自己心中那份早己千疮百孔却仍不甘彻底死去的幻想的、最后的告别。
宇智波田岛看着斑脸上那罕见的妥协,心中既松了口气,又涌起一丝复杂的心疼。
他知道斑的骄傲,这种近乎认输的姿态对他而言比战斗受伤更难承受。
他走上前,拍了拍斑的肩膀,语气放软了许多:“最近几天你就不要外出了。
写轮眼刚进阶到三勾玉,也需要时间稳固。
你先好好调整一下状态再说吧。”
出乎田岛的意料,斑这次没有像往常那样倔强反驳,只是沉默地点了点头。
这份顺从,反而让田岛心中那份担忧更重了。
他知道,斑心里那道坎,不是轻易就能迈过去的。
秦墨将斑眼中那深沉的痛苦和迷茫看得一清二楚。
他知道,此刻任何关于柱间、关于信任、关于未来的话语都是多余的,甚至可能再次刺激到斑那根紧绷的神经。
强行灌输道理,不如给他空间和时间去消化这冰冷的现实。
于是,秦墨什么也没再说,只是对父亲田岛使了个眼色,示意离开。·晓`说-C¨M+S? ,免~废/越`独?
院门被轻轻推开,秦墨、田岛、暗龙孤月、枫原沉渊西人鱼贯而出。
然而,门外的一幕让他们瞬间顿住了脚步。
只见泉奈和绯雪两人,正以一种极其滑稽的姿势,耳朵紧紧贴在门缝上,恨不得整个人都嵌进门板里。
显然,刚才屋内那番对话,他们一字不落地听完了。
“咳!” 宇智波田岛威严地咳嗽了一声。
泉奈和绯雪两人如同受惊的兔子般猛地弹开。
泉奈脸色涨红地看了一眼田岛,结结巴巴地解释道:“父…父亲大人!
我们…我们只是担心大哥!对,就是担心大哥的状态!”
而绯雪更是把头埋得低低的,几乎要缩进衣领里,声音细若蚊呐,“属下…属下失礼!请族长、墨少爷责罚!”
秦墨看着两人窘迫的样子,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弧度,“二哥,你这‘担心’的方式还真是别出心裁,独具一格啊。
耳朵都快塞进门缝里了,看来我构建的幻术还是不够逼真,没能让你提前体验一下‘隔墙有耳’被当场抓包的刺激感?
要不要我现在就给你补一个?”
“墨!” 泉奈瞬间恼羞成怒,张牙舞爪地就扑了过来,“你少说两句会死啊!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泉奈甚至开启了三勾玉写轮眼。
秦墨早有防备,灵活地一个侧身滑步。
泉奈扑了个空,收势不及,差点一头撞进旁边抱着手臂看戏的枫原沉渊怀里。
枫原沉渊万年不变的冷峻嘴角,此刻也忍不住微微向上抽动了一下。
就连一向如同冰山般的暗龙孤月,眼神似乎也柔和了一丝。
原本因为斑的情绪而无比凝重压抑的气氛,被泉奈这笨拙的偷听被抓包和恼羞成怒的追杀,彻底搅散了。
田岛看着这鸡飞狗跳的一幕,无奈地深深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