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看？"月清秋注意到他的目光，耳尖微微泛红。

她下意识摸了摸耳垂上的铃铛，那是他们小时候的约定。

季川猛地回神，耳根发烫。

"就是..."他随手扯下一片草叶，"觉得你变了好多呢。"

月清秋忽然凑近，近到他能看清她睫毛上未干的泪珠。

"喜欢吗？"她吐气如兰，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一如当年那个爱恶作剧的小女孩。

季川的喉结上下滚动，心跳声大得仿佛要冲破胸膛。

"九娘，"他无奈地摇头，"你学坏了。"

"师兄也长大了呢。"

她的指尖轻轻划过他的喉结，带着若有若无的触碰，"明明以前看到村里新人拜堂，都会脸红着跑开。"

季川捉住她作乱的手，掌心传来微凉的触感。

"那时候才多大..."他的声音有些哑。

月光下，两人的影子交叠在一起。

月清秋忽然正色，首视他的眼睛。

"师兄，"她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这些年...你有过道侣吗？"

夜风突然静止，草丛中的虫鸣声显得格外清晰。

季川摇头，感觉到掌心里她的手微微颤抖。

"没有。"他顿了顿，"你呢？"

"没有..."她的睫毛轻轻颤动，"不过..."唇角勾起一抹浅笑，"倒是有个人，一首..."

季川不自觉地收紧手指，"谁？"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急切。

"楚星河。"

这个名字让季川呼吸一滞。

他想起秘境中那个挡在月清秋身前的少年，眼神坚定得像是能劈开山岳。

夜风又起，吹散了他的一声轻叹。

"师兄觉得..."月清秋歪着头看他，眼中带着狡黠的光，"我该给他个机会吗？"

季川松开她的手，假装整理衣袖来掩饰指尖的颤抖。

"师妹的事..."他的声音有些发紧，"自然由师妹自己做主。"

月清秋忽然站起身，玄色衣袂在风中翻飞。

她背对着月光，面容隐在阴影里，只有耳垂上的碧玉铃铛闪着微光。"

那师兄知道..."她的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我为什么没答应吗？"

季川抬头，看见月光穿透她的发丝，在她周身镀上一层银边。

她的眼睛在暗处格外明亮，像是盛满了星光。

"因为..."她俯下身，发丝垂落在季川肩头，"我的心..."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耳畔，"早就是某个傻瓜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