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
花辞树感受着自己的身体,他十分清楚自己已然到达了一处瓶颈。
自己虽然继续修炼依然能够有所进步,但是灵气的增长速度要比以往慢上太多了。
也许他可以靠着继续吸收灵气转化为灵气的方式最终突破白衣境,但是这需要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而自己并没有那么多时间。
武道一途,不进即为退。
感受着身上的伤势在修炼之地的特殊机制中缓缓愈合后,花辞树又一次站了起来。
倔劲像是铭刻在他的骨头上一般,越是阻挠他,他越是要去争取,哪怕遍体鳞伤。
我就是一辆自行车,你越踩,我就越有动力。
“看拳!”
日落黄昏,在后山之巅练习了一天掌法的江谨擦了擦额角的汗,收功就要结束这一天的修炼了。
其实于他而言,他的掌法水平已经算是十分得高了,即便每日修炼也难有寸进,但是每一日的挥掌都有不一样的感受,或许哪天他也能在掌法上有更高的领悟。
他舒展着身体向着山下走去,临走之前又看到了后山墙边那闪耀着白光的阵法,不禁微微皱了皱眉。
这已经是第六天了,自己的师弟还是没有突破难关。
他轻叹了口气。
对于这件事情,他实在是爱莫能助。
哪怕他告诉花辞树需要领悟的道理是什么,后者也不一定能够真正的领悟到。
再者,只有靠着自己实打实领悟出来的道理,才能够让他铭记于心。
他回想起自己当初突破白衣境时的情景,不禁哑然失笑。
自己当时也不过是个十二三岁的孩童,若非最终师父从旁提点几分,自己恐怕会与那个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共度余生了。
他脚步轻移,向着山下走去。
江谨的脚步十分轻盈,但是每一步的踏下都显得十分凝实。
天上的火烧云红彤彤的,照耀着整个清心谷。
炊烟在那儿飘了起来,谷中的厨姨又在做饭菜了;路上的灯笼点亮了起来,就如同地面上也多了几颗小太阳一样。
江谨迷恋地嗅着空气中的芬芳味道,哪怕见再多年这儿的风景,他也丝毫不会感到厌烦。
他想着百年之后的自己躺在躺椅上享受夕阳的情景,嘴角忍不住露出了一抹浅笑。
简简单单才是真啊! 年幼时的江谨并不喜欢习武。
在他看来舞刀弄枪那是粗人的把戏,还不如书中的世界来得有意思。
师父清茗子待自己如同儿子一般,溺爱遵从了自己的兴趣。
他也乐得如此,整日沉浸在书籍之中,用稚嫩的声线吟诵着诸子百家的经典,好不快哉。
直到那一天 夜黑风高,深夜的清心谷静悄悄的。
唏倏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彼时中年的清茗子从自己的木屋外一跃而出,数息之间便轻飘飘地落在了一棵大树的顶尖,竟然没有发出半分声响。
“何人来我清心谷?”
清茗子动了动嘴,一道无形的波纹就以他为中心四面八方地散了开来。
一道白色的身影从林间一跃而起,站定在了清茗子身前不远处的一棵大树顶上,岿然不动。
“师兄,师兄!”
江谨被摇醒了,他揉着眼睛坐了起来,发现楚湘灵正一脸亢奋地看着他。
“湘灵,怎么了?”
江谨的声音有气无力的,他还处在半睡不醒的状态之中。
楚湘灵索性直接把江谨从床上拽了下来,从小就练武的她力气可不是文弱的江谨可以比拟的。
她把江谨拉到门前,指着远处的树林,说道:“快看,有人来了!”
江谨这会儿才醒过神来,努力地睁着眼看着师父的身影。
那来人一身白袍,束着玉冠,手中执着一柄长剑,好不威武。
“武林败类傅子皓,就是你吗?”
白衣人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