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这人是不是就见不得她好,不管她做什么,都要过来横插一脚。,小-税-宅+ ~首¨发_
明明已经说好会在许妙妙这事上帮她,现在却又出尔反尔,冲出来当这个狗屁护花使者!
怎么,一个李慕芝已经满足不了他,这是准备再回去找许妙妙,来个三人行?
枝意气得发抖,整个人绷得很紧,像把出鞘的剑,看着谢祁鹤,像在看什么垃圾。
好不容易燃起的希望瞬间熄灭。
他永远知道,怎么戳才能让她最痛。
她也懒得管是不是许建林在背后允了他什么好处,总归在她这儿,他已经毫无信用可言。
枝意咬住唇,冷冰冰地说,“我就算和陈家交好又怎样?既然我现在是谢家人,就有责任维护谢家和其他家族的关系。不是走得近,就一定用了什么不正当的手段;也不是怀孕了,就是卖给谢家了。说到底我还是我,在法律和道德允许的范围内,我可以做任何我想做的事。希望你明白这一点,而你,并没有立场指责我。”
谢祁鹤也不反抗,被枝意一推,直接坐在地上,额发下垂,平添几分落拓不羁的味道。
目光低压,慢吞吞地说,“是吗?”
他好像有些失望,似乎说那些话并非他的本意,枝意的答案也并不在他的意料之中。_x¢i\a·o_s/h_u/o?g*u.a′i`.!n~e`t\
但他显然很不满意。
气压一降再降。
明明是个既得利益者,却偏要摆出受害者的姿态。
装给谁看?
枝意瞧了几眼,收回目光,冷嗤半声。
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觉得这人可恶得紧,想了想,还觉得刚才说得不够狠,又补充道,“虽然陈家那位确实在追我,但我并没有答应他。我们俩清清白白,请不要用你那肮脏的想法随意揣测我们。”
两人都没刻意压低声音,说的话被离得近的几个记者听到,大家对视一眼,忽然全都拿着麦克风涌上来,关注对象也从许妙妙变成了枝意,“请问您真的在和陈家小少爷交往吗?交往多久了呢?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是以结婚为目的进行的吗?”
枝意被挤得后退。
她不停摆着手,想说他们误会了,她刚刚只是在说气话,但记者们并不相信。
他们全都像嗅到桃色新闻的猎犬,紧咬着她不放。
而且比起许妙妙,显然陈家的新闻更有利可图。+b\q′z~w?w·._n\e·t?
枝意有些无力招架。
看着自己被层层包围,终于反应过来,她中了谢祁鹤的计。
这个混蛋,就是要把记者的注意力全引到她身上,然后帮许妙妙脱身。
还真是阴险。
枝意透过人群,望向依旧坐在地上的男人,他还保持着那个姿势没变,身影清隽,侧脸深邃,虽然是狼狈的姿态,却硬生生被他做出风流多情的感觉。
是啊,这个人最会装了。
她之前就总是被他骗!
但再好的皮囊也掩盖不了他恶毒的本质。
他并不会因为谁妥协。
对他来说,只有利益最可靠。
枝意逼着自己冷静下来,深吸了几口气后,想开口把事情拉回正轨,但原本一直安安静静坐着的许妙妙,却忽然开始放声大哭。
她抬起眼,凄厉控诉,“许枝意,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就是嫉妒我,想把我毁了,才搞出这么多事!但冒牌货就是冒牌货,不管怎么装,也成不了正品,之前是我太善良了,容忍你在我身边作威作福,但既然你这么狼心狗肺,我也没必要再对你好!你等着,今天的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改天我一定会还回来。”
她说完就跑了。
枝意望着她的背影,目光森然。
这女人发什么疯?
但就在她走神的空挡,不知道被谁推了一下,跌在地上。
愣了两秒,忽然搞懂许妙妙的意图,冷冷地笑了。
还真是天真。
以为这样说两句,就能挽救她稀碎的形象了?
她难道不知道,因为她把电源线拔了,她们已经不在直播,而这场记者招待会既然是她组织的,最后出来的新闻稿,自然是要经过她的把关。不管现场状况如何,最后的报道,绝不可能不利于她。
所以枝意丝毫不慌,正要站起来,面前忽然伸出一只修长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