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意不确定他有没有喝醉,但再看下去,她一定会酒精上头,做出些冲动的事。+j.i_n?w-a!n`c~h/i+j/i?.^c?o!m!
低下头,迅速移开视线。
其实她一点也不喜欢喝酒,大多数时候都是需要应酬,不得已,才像个铁人似的,一杯接一杯的灌。
但今天这样的场合,不知怎的,她突然觉得自己可以不用那么紧绷,便在大家推杯换盏时,拿着酒杯,小口小口的抿。
没想到旁边的李总又挨过来,没事找事地说,“许大美女这是怎么了,怎么就喝这么点,这可不像你平时的作风,来来来,快陪我喝两杯。”
说着给她空荡的杯子里倒满酒。
枝意顿时皱起眉。
然而男人已经喝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给她倒好后,先自己干了两杯。然后又像检查不听话的小学生似的,凑过来看她的酒杯。
见她杯子里一点酒也没少,直接抬起她的杯底,往她嘴里倒。
枝意瞬间反感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丸^ ~ `鰰\戦, _已?发+布!蕞?新?蟑`结\
之前在饭局上不是没碰过这种人,但当时桌上每个人都是李总,她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撑下去。
可现在不是,桌上都是她认识的人,刚刚那个人给她的保护,也给了她底气,让她知道其实不喜欢是可以拒绝的。
委屈的感觉一下子涌上来。
而且虽然她已经习惯了在工作场合伏低做小,但忍耐力并没有因此上升。
她可以给人脸,却绝不会给畜生面子。
冷笑了声,攥紧拳头,正想拒绝,正前方忽然响起一道冷淡的声线,“陪什么?外面这么多人陪你喝不够,现在还要人陪?既然李总这么寂寞,不如我把之前陪你喝过的都叫来,大家一起热闹热闹?”
谢祁鹤虽然不怎么说话,但他一开口,就把所有注意力都吸引过去。
尤其他还坐在主位,威慑力更强。
原本还浮躁闷热的气氛瞬间沉静下来,嘈杂的说话声消散不见,就连头脑发昏的李总都清醒不少。!l^a/o′k.a.n·s/h*u+.`c+o!m_
他呆在那儿,见自己被点名,愣愣地转过脑袋,摇摇晃晃地打了个嗝,迷茫到有些天真地问,“谢,谢总,您说什么,我有点听不明白。”
“怎么会不明白,李总这么聪明,给人家灌酒的时候不是说得一套一套的?到自己身上就不明白了?您在外面做的事大家心知肚明,今天请您过来喝酒,主要是为了谈谈之后的合作,不是让您来乱搞的,您还是不要把脑子泡在酒里比较好。”
嘲讽意味过浓,席上的人几乎全都听出来,他就是在维护枝意。
但其实这也无可厚非。
没有人不知道他们俩的关系。
而且自从枝意嫁到谢家后,作为甲方,虽然还会时不时地开她几句玩笑,但几乎没有人再像之前那样,逼迫她喝酒,更不会明目张胆地调戏她。
所以今天李总这么做,每个人心里都咯噔了一下。
虽然枝意还是求人的那方,但大家都不是没脑子的人,知道她现在背后的人是谁,而且人家这会儿就在最上头坐着,谁敢当着他的面造次。
一时间,大家全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观望,没人站出来打圆场。
李总被吓得酒醒了半分,干笑两声,不再为难枝意,端起自己的酒杯干了,“谢总说的是,是我不知轻重了,咱们今天主要是来商量正事的,酒什么时候都能喝,要是之后谢总和许大经纪人想喝酒,随时联系我,我一定随叫随到。”
说着坐回自己的椅子上,乖巧地垂下头,安静如鸡。
枝意冷笑了声。
为这人的见风使舵,也为这个唯利是图的世界。
本以为这事就这么翻篇了,但不远处男人的目光过于炽热,她想装不知道都难。
谢祁鹤一直盯着她,黏黏糊糊,好像刚出锅的麦芽糖,又甜又腻,满眼的求表扬。
她不得不看向他,让他安分点。
他却更加得寸进尺,众目睽睽下,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枝意看懂了。
暗骂他不要脸。
给一分好讨十分赏,谁都没他会占便宜。
但她却还是装作没看懂的样子,挑了挑眉,淡淡地移开。
两人之间风起云涌,一旁的池聿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