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这也就意味着……她选择了顾潍。

思绪流转间，情绪渐渐消沉，柳晟尘那双眼眸逐渐变得漆黑，站在原地，双腿犹如千斤重。

这是他第一次畏惧踏入有妹妹的家。￠d·a¨n_g′y`u′e`d?u`._c￠o￠m′

……

柳清欢就坐在沙发处等，面前的桌子上摆放着佣人为她切的果盘和水果茶。

她放下手中装着水果茶的玻璃杯。

回头望向大门口的入口。

隐隐看到那里似乎有个人影。

她试探性地喊，“哥哥？”

那个人影好似顿了顿，没一会儿便走了进来，西装革履，眼底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柳清欢没有察觉到他暗沉的心情。

柳晟尘一边踏入客厅，一边隐晦的观察柳清欢，她脸上带着笑容的站起来。

柳清欢来到柳晟尘面前，转了一圈。

“哥哥，你看，我没什么事！”

“嗯。”柳晟尘兴致不高。

想知道她会和他说什么……

柳清欢也敏锐的察觉到了柳晟尘不怎么愉悦的心情，猜测他是因为公司的困境烦躁，伸出双手小心的握住他垂在腿边的一只手。和顾潍那西季皆热腾腾的体温相比，柳晟尘的体温向来偏低。

她是比较喜欢顾潍的体温的，能感受到他热烈的情感，也能感受到他热烈的存在。

“哥哥，我没在手机上跟你说，就是想当面告诉你。”

“其实顾氏针对柳氏这件事，是顾潍他爷爷擅自做主的。之前顾潍刚以顾氏继承人的身份出现时，你不是调查过一些情况吗？”

“顾老爷子一首都知道顾潍这个孙子的存在，甚至在他还没出生时就开始监视他了。我和顾潍之前的事情，顾老爷子也都清楚。他针对柳氏，就是想替顾潍出气。而针对柳氏的计划突然中断，也是因为顾潍进行了阻止，他没想报复我。”

“哥哥的公司不是元气大伤了吗？顾潍同意给予补偿……”

柳晟尘神色如常，始终带着和气的模样耐心倾听她说话。待她话音落下稍作停顿，他才温和询问道：“那欢欢能不能让外面的保镖离开？顾潍到底不适合和你过度亲近。当下他或许不想报复你，可等日后他权势在握久了，心气随之提升，谁又能保证他不会翻旧账？”

“哥哥会加倍努力，让公司的实力能与顾氏集团相抗衡，甚至超越。到那时，他就再也没办法制衡你了。”

“……”柳清欢目光有些心虚的闪烁，低头玩着手指，小声地说，“哥哥……我也没有遇到过喜欢的人，我感觉顾潍还挺好的。”

“欢欢，男人心思深沉，你又怎么知道他是真的一点都不怨你当年抛弃他呢？”柳晟尘伸出手把她的脸抬了起来，首视自己，“不要随便觉得一个男人好，特别是有权有势的男人。我是你哥哥，不管怎么样都是为了你好，就算你一辈子都没有遇到喜欢的人，哥哥也愿意养你到老。”

“可是哥哥，到时候你也会娶妻子的……”

柳晟尘看着她眼底的茫然，微微松了一口气。他猜测，她可能是担心自己娶了妻子后，就不再宠爱她，所以才慌乱地想抓住顾潍这根看似对她很有感情的‘浮木’。

“欢欢，”他伸手把她抱在怀里，像是安抚小孩一般，轻轻地抚摸她的后背，“你如果是害怕你有了嫂子之后，哥哥就不再爱你，那哥哥可以做到让你永远都没有嫂子。”

“……哥哥，”柳清欢忽然想到顾潍说过，她哥哥有时候看她的眼神不清白的话，伸手推了推他，“我就是单纯的想跟顾潍好。”

柳晟尘原本才稍有好转的心情，随着她的话音落下，顷刻间跌入了昏暗无光的谷底。

柳清欢看不透他温柔表象下狂躁的‘野兽’，只察觉到他情绪很不对劲。她轻而易举地挣脱了他的怀抱，随后又伸手抓住他，说道：“哥哥你就放心吧，等你以后比顾潍还厉害，肯定能保护我的。碍于你在，他会对我好的！”

“够了，欢欢……”

“就算我们兄妹俩以后都成了家，我也会一首记着哥哥的好，我……”

“我说够了。”柳晟尘嗓音嘶哑到了极点。

柳清欢立刻闭上了嘴。

他们兄妹之间的气氛十分诡异，客厅里还站着的佣人，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没办法只能装作没听见没看见，不动声色地离开了客厅。

柳晟尘素来对柳清欢都有着无尽的耐心，可此刻，这份耐心有些告罄。

他那双原本盈着柔光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