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凤推着自行车来到拱门,看到门没锁,首接推门进去。`微?趣_小+税~ ?无`错?内+容?
雪地里一片“大地红”碎纸屑,几乎铺满整院。
“哇…这是放了多少鞭炮啊!”她小嘴撅起,将车支在门口,“哼…一点也不过日子。”
顺着李大炮踩出来的脚印,安凤背着手,一双丹凤眼细细地打量着院落。
哪怕是看第二遍,心情还是止不住得欢欣。
“以后这里姑奶奶说了算。”
当她心里嘀咕着,走到正屋门口时,感觉有点不对劲。
她抬头一看,顿时变得目瞪口呆。
一块透着厚重与凌厉之气的荣誉牌正挂在门楣上,熠熠生辉。
“古…国…柱…石…”安凤一字一顿地读了出来,小脑瓜有些不解,“这是什么荣誉呀。”
她没有见过这样的荣誉牌,即便是罗大川也没有见过。
这块“古国柱石”荣誉牌还是伟人跟翔老他们商量了许久,才决定授予李大炮的。
整个国家,目前就这一块。
琢磨了半天也没个头绪,安凤索性不想了。“哼,又瞒着我。”
“吱…”
屋门被轻轻地推开,一股清新的味道钻入她的琼鼻。
“嗯?”安凤轻吸一口,感觉特别舒适,“什么味儿?这么好闻。¨5-s-c!w¢.¢c\o~m/”
屋里静悄悄的,进门就能看到客厅的主墙上挂着伟人的画像。
画像的正下方,挂着李大炮那件缀满勋章的军装。
越过客厅,正好可以看到卧室。
“咦?人呢?”她慢慢走过去,眼神有些失望。“拜年去了吗?”
金丝楠木床上,被子被叠成方方正正的豆腐块。
安凤一屁股坐下,然后把鞋蹬掉,躺在上面闭上眼静静感受。
“还挺舒服!”颔首微点,冷不丁睁眼瞅到旁边的桌子上摆满了东西。“这是啥?”
桌子上摆满吃的喝的:开心果,瓜子,腰果,核桃仁,大白兔奶糖,苹果,香蕉,还有北冰洋汽水。
“哇,这么多好吃的!”安凤眼里充满惊喜,说话有些口是心非,“哼哼,别以为准备了这么多好吃的,姑奶奶就原谅你。”
她刚要动手,却发现桌边放着一封信和一摞钱票。
“媳妇亲启!”安凤撅着小嘴,脸皮有些发烫,“都还没嫁给你呢,就叫上了。
呸呸呸,厚脸皮。”
虽然嘴上埋怨着,却还是把信打开了。
洁白的信笺纸上布满了笔锋坚毅的钢笔字。
“小凤凰,过年到初五我在执行任务,不能陪你了。·x\4/0\0?t!x·t*.?c`o,m′
猜到你要来,好吃好喝的都给你准备好了。
这是你家,也是我家,你滴明白?
等忙完,我去看你。
就这样,想你的炮筒子。”
“啊…不要脸不要脸。”安凤的小脸彻底红了,一头扎进豆腐块被子里大喊大叫,小手乱捶,“李大炮,我咬死你啊…”
大年初一,本是欢乐的日子。
但院子里禽兽多了,不整个鸡飞狗跳是不会罢休的。
闫埠贵带着自己那张‘黑斑脸’,气势汹汹地冲进中院。
一路上跟他拜年的院里人,他也懒得搭理。
一股子火气在心里倒腾着,随时都要爆发出来。
“贾张氏,你给我滚出来。”人未到,京剧音先至。“贾妇、奸妇、毒妇、恶妇,吾恨不得食汝肉,寝汝皮啊…呀呀呀…”
听到中院的动静儿,知道又有瓜可吃的院里人也不顾上吃水饺了,筷子一扔,就跑了出来。
“嘿,三大爷这是怎么了?”
“快看,闫埠贵那张脸好黑啊,不会是中毒了吧?”
“中啥毒,昨天被贾张氏泼了一脸墨水搞得,这不…报仇来了。”
贾家。
贾张氏、贾东旭跟棒梗正坐在桌前,脑袋扎进大海碗里进食。
“吧唧吧唧…”
“呼…出溜…”
“啊呀…烫烫烫烫烫!”
三十多个棒梗拳头大的水饺被贾张氏轻松造完,刚打完喝点饺子汤溜溜缝,闫埠贵的喝骂声就从门缝里钻了进来。
“嗯?”贾东旭放下筷子,脸色变得不快,“妈,你听?是不是有人在骂你?”
棒梗耳朵尖,将口中的水饺咽下,大声喊道:“奶奶,闫老抠在外边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