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才做完就板着一张脸好像有点冷酷,但阿卡仍是被雅辛托斯这几句带着明显逗弄意味的话弄得面无表情。°看′书?君~ ??已?发[t¨布3最e新2a章?节?
“穿上。”他擡手从虚空中抓出一套新衣裳,顺道把脏了的衣袍给处理掉,只留下那条材质特殊的红披风,抖搂了几下,居然又变得平整顺垂,一点脏污都没沾上。雅辛托斯很早就注意到这红披风的与众不同,大约和阿卡那双手套一样,用的都不是人类能接触到的材料,所以阿卡将红披风递过来时,他也没太在意,最多打量了一下自己身上:“直接穿?不太好吧,你——”他准备说些“弄得这么脏”之类的骚话,嘴就被对他了如指掌的阿卡捂上。随着一声响指,他身上所有的汗意或者其他狼藉都化作几缕极为轻薄、深色的雾气,丝丝缕缕消散于无形。“啧。”雅辛托斯忍不住砸了一下舌,心想有时候这些神明的小把戏还真的挺方便。阿卡如法炮制,将车厢里的狼藉统统处理干净,等最后一片鲛纱也被安装回去,雅辛托斯戴上阿卡丢来的面具,马车恰好停下。车厢的门先是被敲了三下,海域的士兵才恭敬地推开门:“奥林匹斯山到了。”近卫队长伸手过来,准备帮忙挑起门后的帘子,旁边为了不显得太唐突,按捺了一路的宙斯疾步上前,迫不及待地把士兵往旁边一怼,自认体贴,又带着一丝炫耀意味地擡起手:“亲爱的雅辛,欢迎来到奥林匹斯山!小心别摔跤,让我来扶——嘶。”宙斯准备说让我来扶你的来着,也好名正言顺地摸一把小手,哄骗的话刚说到一半,牙龈就毫无预兆地爆发出可怕的疼痛。宙斯如遭重锤,向后倒了几步,手捂住腮帮子,生理性的眼泪霎时就涌了出来。他想不通。神明怎么会好端端的牙痛?别说憋回眼泪,他连眼睛都睁不开。\w¢z-s`x.s¢._c-o/m!这简直比当初雅典娜出生前造成的头疼还要难熬,他几乎怀疑这哪是什么牙痛,怕不是有人丢了一团地狱焦火扔进他嘴里?神明与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这边厢,宙斯捂着脸疼得恨不能打滚,另一边,雅辛托斯却是诧异地盯着宙斯看了一会,忍不住偏过头看向旁边的阿卡:“你……”有些事,发生一次叫巧合,发生第二次就显然不是了。更何况牙痛这么偏门左道的意外,还两次都发生在神明身上,这不是有人刻意为之又是什么?雅辛托斯忍不住倒回去回忆了一下。从宙斯往前算,波塞冬是快动手的时候牙痛,哈迪斯是要亲吻的时候地狱门倒了。三头犬那么英勇地冲到冥王殿,据塔纳托斯说,哈迪斯都没拦住,刻耳柏洛斯直接把冥王殿毁了大半,公务也啃得稀碎。就连他们被阿芙洛狄忒掳上山那回,赫菲斯托斯的刚巧回来都显得特别巧合,难道……这都是阿卡做的?……哈迪斯还信誓旦旦跟他说阿卡铁定很弱???想来想去,坏事就坏事在哈迪斯身上了。雅辛托斯愣是给气笑了,睨着阿卡:“没看出来,你脸皮也挺厚。”之前他还心疼阿卡在深渊受苦,主动亲吻,阿卡什么反应?他还“嗯”!要不要脸,就他这样还能在深渊受苦?雅辛托斯气到一半,又觉得好笑,仗着宙斯在旁边痛得完全睁不开眼,堂而皇之地当面擡手捏了下阿卡的下巴,贴近耳畔:“你觉得牙痛很可怕?”他好歹还记着压低声音,也算是给宙斯施舍了一点为数不多的尊重。还杵在旁边的海域士兵和赫尔墨斯:“……”士兵们和赫尔墨斯齐刷刷转着眼珠看天看地,没人敢往雅辛托斯的方向瞄。·s·a_n,y?e?w~u/.+n¨e~t′“……”阿卡没说话,就是投来的目光有些迷惑,像是在疑惑难道不是?这幼稚奇怪的想法是从哪来的,雅辛托斯好笑地准备再促狭几句,话到嘴边,又突然顿住。牙疼这种事,对于神明来说,估计是一辈子都很难理解、也体会不到的经验。那阿卡的这种幼稚好笑的想法能是从哪儿来的?雅辛托斯微微放下手。 对他自己而言,牙疼确实是件让他挺记忆颇深的事。他人生第一回落泪,就是童年时那次换牙,再然后,就是这一世和母亲碰面。很难说上一世自己是不是曾跟阿卡闲聊过这些经历,也许对他来说只是一个颇为有趣、引为笑谈的旧日故事,阿卡却正儿八经地信以为真了,真把牙疼列为世上最可怕的折磨。“……”后续的话在嘴边一滑,咽回了肚里。雅辛托斯唇角不自觉地